別人意思意思了事,可那些飯吃得她直接想吐糟,現在讓她天天白粥鹹菜過足一兩個月她也立馬拍桌答應,不信發誓也成。後來不知誰胡亂說穿她是學心理專業的,公司裡個個同事有事沒事都要找她“談談心”,連紀玖哲也常常來戲弄她,可真是弄得她好一番顯擺了學術墨水,自己一身烏黑!
“哎哎堇昔,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媽那檔子事嗎,現在她又來了,說等會兒午休時間拉我去shopping,我怕了,你說怎麼辦才好?”
堇昔低著頭處理寒亦宇交代下來的檔案,“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吶。”
“不行,你給我想個法子嘛,她要是逛起街來,哪路神仙都滅不了她,只能讓她自個兒自生自滅。我可不想陪她瘋。”
“Riley,不錯的人選。”
“我會提前登上直升機去見上帝的!我寧願自己受罪也不敢找米瀾那女人去替我受罪。”筱珈看了米瀾的辦公桌上沒人,猛著搖頭說。
“那你就推了唄。”
“怎麼推,她都‘三令五申’地要挾我一定按時刷——卡——”
“刷卡”二字尾音拉得極其誇張。
“又不是你的錢,你擔心什麼。”
“我是不打緊,她怎麼花都是花我爸的錢,可我真不想跟在一個瘋女人後面,還要幫她提包。你要知道,上次你也看見了,她一買起東西來,可怕得不得了,都讓我爸給寵壞了。”
堇昔沒抬頭,口吻也淡淡地,“那你爸怎麼這次不再寵寵你媽了,把她惹成這樣?”
“話說過些天是她五十五大壽,又恰逢她和我爸結婚紀念,可我爸有單子生意要出國一個多星期。這下好了,我爸一飛,我媽就大鬧。”
“這樣啊。”堇昔終於整好了檔案,拿起水杯要去倒水。
“別走啊,事情你算是瞭解了,”筱珈一把抓住堇昔的手擋在她前面,探著腦袋小聲問,“說,我該怎麼辦?”
“你媽這屬於典型的‘情緒化消費行為’,偏激得很,只要多轉移一下注意力,幾次過後就差不多沒那麼嚴重了。”堇昔笑笑說完就往茶水間走去。倒了水喝上幾口走回來,還看見筱珈站在她的位置邊,皺眉苦想還小聲嘀咕著。
“沒想明白?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啊。”
“那怎麼轉移啊?”筱珈弱弱地問。
“你媽除了逛街外還喜歡什麼。”
“看戲,興致好也唱上一兩段。”
“那你就去買票吧。”堇昔切掉傳呼,無奈地看著筱珈,“老闆有事找我,你沒麻煩了我倒有麻煩了。”
筱珈同情地看著她說了聲謝就閃人了。
“經理找我什麼事?”
“中午有時間嗎?上海來了幾個客戶,你跟我去吃個飯。”
“我能說沒有嗎?”
“不能。這些天都會有應酬,今天是上海客戶,明天就是深圳客戶。後天……”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堇昔小聲咕噥著。
“午餐時間算是私人時間,我該徵求下你的意見。”
“不,你已經剝奪了我自由活動的時間,不算是徵求了。”
“原本是要吃晚飯的,我已經給推到中午了。”
“……”聽那篤定口氣,堇昔無言以對。
“現在能走了。”他已經穿好了黑色西裝,今天沒有打領帶,裡面的襯衫也沒穿得很規矩。
“經理,就算上次你看見我酒量還行,但也不必這麼折騰我對吧,況且我還是個女孩子。”堇昔垂死掙扎,爭取博點同情。
“上次?哦,上次我只見識過你在臺球桌上的颯爽英姿,沒知道你喝酒也很厲害。你要知道,那時我當的是裁判,不是在旁看戲的觀眾。”
“……”堇昔真正無言以對了,汗顏地跟著他出門。但汗顏歸汗顏,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的寒亦宇還真給她長了不少見識。
成熟,穩重,和他的年紀真的不符,內在的睿智好似與生俱來;認真周全、果敢幹練的行事作風,更讓人難以想象他只不過在業界嶄露頭角而已。
他對客戶介紹的專業知識簡直比她用手指頭按著電腦螢幕一行行地看得都要準,因為她確實是看不下也看不太懂那些框框條條的專有名詞,定義啥的,而除了倒背如流他的看家本事外,他還能生動形象地向客戶拋售利滾利的“金幣雪球”,甚至口頭替客戶提供投資前景方案,連堇昔每次提去的早就按吩咐做好的檔案範本都當廢紙壓著上不了桌面,頂多開開筆記本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