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轉鎖他的咽喉。另一人擔心同伴性命,立刻上來搭救。小小一把鬆開前者,旋身一擊,正中後者的大椎穴。
然而,這一點空隙,卻讓最後一人有機會開口呼救。
小小手臂已近麻木,早已力不從心。眼看他喊出了聲音,除了驚慌,無能為力。
然而,那人的“來”字還未吐全,就見一道黑影掠過,瞬間將他擊暈。硬生生地把所有的聲音扼住了。
小小愣住了,待看清來者的時候。心裡的喜悅和憂慮摻雜,竟讓她不知該笑該憂。
那一身樸素至極的黑衣,再熟悉不過。黑巾蒙面,為了防止被人認出,連發絲都不露出一根。手中的兵器,是連劍穗都沒有配的普通長劍……
小小看著他,呆愣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開口:“是……是你啊……”她又想了想,道,“恩公……”
那人點點頭,示意她進藥房。
小小穩了穩心神,閃身進去。
藥房內漆黑一片,情況特殊,自然也不能點燈。小小閉目片刻,就著透進的幾縷月光,勉強可以視物。各種藥物的味道混在一起,混淆著嗅覺。
既然是解藥,必定是成藥。她放棄了藥材櫃,直接走到了放置有許多瓷瓶的櫃子前。她拿出身上帶著的那顆解藥,放在鼻下,聞了聞。又拿起一個瓷瓶,聞味道。如此反覆。
而此時,那黑衣人也已進來,與她一同找尋起來。
發覺他走到身邊的時候,小小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那黑衣人察覺到她的眼神,便也停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著她。
眼神交匯的那一刻,莫名的寂靜便充盈了四周。那種寂靜裡,隱著某種極度不安的躁動,只需輕輕一觸,便會張狂而出。而就是如此脆弱的寂靜,卻又像永遠無法打破似的,厚重得讓人窒息。
這時,小小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擦過了她的手。那種冰冷溼滑的感覺,讓她瞬間毛骨悚然。而下一瞬,她看到那東西的實體時,不禁驚呼。
黑衣人眼明手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小小含淚噤聲,顫抖地指著架上的某件東西。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是條一尺多長的蛇,三角蛇首,顯然劇毒。黑衣人皺眉,正欲拔刀,片刻之後,卻忍著聲音,笑了出來。
他伸手,抓起那條蛇,揮了揮。
小小這才察覺,那蛇早已斃命,只是放在架上的一味藥材罷了。也不知神農是用何方法儲存,外皮竟還新鮮得有如活蛇一般。
小小大吐一口氣,無奈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卻停不下來了。
兩人就在這黑暗的藥房裡笑得歡樂,心裡起伏的情緒,無法平復。小小笑出了眼淚,她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心底的輕鬆,一如記憶裡那般。
好一會兒,兩人才平靜下來,繼續找解藥。
約摸用了一刻功夫,小小終於找到了藥味相同的瓷瓶。她衝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黑衣人會意,拉起了她,正要推門出去。
突然,暗器的冷風劃過。他敏捷避開,就見身前的地上,插著數支微泛青光的封脈針。
“大膽賊人!竟敢在神農世家盜藥!”髮針的人,自然是纖主曦遠。她話語間雖有怒氣,但臉上的神色,卻是略帶得意的。
她領著一干神霄派的弟子,厲聲道:“給我拿下!”
話音一落,眾人當即動手。
小小正大感無奈,卻覺得她的手心被放進了一樣東西。耳畔,響起了再熟悉不過的嗓音,“走吧。”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托起,送出了人群之外。她雙腳著地的時候,就知道再沒有時間讓她猶豫疑惑,如今能做的,只有跑了!
她握緊手中的東西,用盡了力氣,奔跑。腦海中,只剩下了兩個字:廉釗。
……
無言以對
沈鳶和洛元清在房中等了一個多時辰,心中的焦急也愈發強烈。
“太久了吧……”洛元清輕聲開口。
沈鳶點了點頭,“不過,左姑娘的話,一定不會有事的。”
洛元清皺著眉頭,道:“盜解藥,放要犯,就算是廉家公子,也不會每一次都姑息她吧?”
沈鳶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見了一個虛弱而冷淡的聲音。
“你剛才說什麼?”
洛元清一驚,抬眸時就見溫宿已經醒了,正皺眉看著她們。
“她去盜解藥?”溫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