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男人。”
“艾伯特,不要說這種話。”季可雲明顯地感覺到從杜雋臣手上傳來的怒意,她連忙制止艾伯特近乎挑釁的言詞。
“雲!”艾伯特受挫地嚷著,她從未對他如此嚴厲過。
“艾伯特,別說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不會放棄。”他恨恨地瞪了杜雋臣一眼,然後轉身走開。
“臣哥哥……”她怯怯地偷瞄他陰鬱的神色,他還在生氣嗎?
“你跟他很熟。”杜雋臣森冷地指出事實。雖然他表面上若無其事,但肚子裡早已燒起了一把無名火。
他也知道自己很矛盾,原本這樁婚事之於他,就只是為了實踐一個十幾年前的約定。如今有人追求她,讓他可以解除多年來的束縛,他理應感到鬆了口氣,可為什麼他反倒覺得胸口悶悶的?而且還像個抓姦的丈夫一般,醋酸味嗆得嚇人。
季可雲點點頭。“他是我在瑞士的朋友。”
“他來這裡做什麼?”他的臉色沒變,但語氣越來越酸。那個人看起來並非等閒之輩。
“我之前沒告訴他要回臺灣的事,他知道後就來找我了。”她老實地回答。
“他已經看到你了,幹嘛還不走?”看到那個人明顯的敵意,他絕對可以確定,那人不可能只是單純地來看她而已!
“他前天才來,而且之前也沒來過臺灣,我想邀請他多待幾天到處看看。”她不知道自己的話無疑是在火上加油,
“你還要陪他到處遊玩嗎?”他咬牙切齒地問。
這下,她總算感覺到酸味了,她面露喜色地問:“你在吃醋嗎?”
Bingo!正中紅心。杜雋臣不自在地轉開臉,面色微微泛紅。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她繞到他跟前,緊緊迫問。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你已非自由之身,別再四處招蜂引蝶。”被道破心事的困窘,讓他開始口不擇言。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既然非娶你不可,我就不容許任何醜聞發生。”他撇開臉不看她受傷的神情。
他竟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廣你怎能編派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我雖然與你有婚約,但不表示我就失去交朋友的自由。“
“我只是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讓人想人非非,自找麻煩。”他一眼就看出那個叫艾伯特的老外喜歡她,而她卻還不避嫌地與他親密談笑,這不是引狼人室嗎?
“你——”她無法把眼前這個冷言冷語的男子,與她記憶中的“臣哥哥”劃上等號。
他不是當年那個雖然有點冷淡,卻十分照顧她的“臣哥哥”!
她長年等待的人不是他!不是眼前這個說著冷酷話語的人!
“對不起,失陪了。”季可雲收斂神色,臉上已不復見先前暖暖的笑意。
杜雋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是他前所未見的。他從未想過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老是笑開一張蘋果臉的小女孩,會對他冷顏相向,而且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他突然一陣心驚,他是否正在失去她?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揪疼著,這是為什麼?
杜雋臣頹然地走到大門口時,卻看到艾伯特已站在那兒,身後還站著兩名大漢。
“就算你是她的未婚夫,我也不會放棄她。”艾伯特傲然地宣誓,此時他身為王儲的氣勢盡現,平日逗季可雲笑的輕浮模樣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的。”杜雋臣點燃這場戰火。
本來對她的感覺還有些懵懂難辨,但在面對艾伯特的挑釁後已然一片清明。
現在,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要她,不是為了實踐承諾,也不是為了家族利益,只是單純地想要她。
“走著瞧,我會使出渾身解數讓她愛上我。”艾伯特信心滿滿。
“你儘管使出來吧。”他挺身迎戰。
一等杜雋臣離開後,艾伯特立刻進屋找季可雲。
只見她落落寡歡地坐在窗邊,失神地看著窗外。
他悄聲走近她,輕喚道:“雲……”
她以為是杜雋臣,因此飛快地轉過身,但在看清來者是艾伯特後,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嗨,艾伯特。”
“你希望是他。”他明白地道出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