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殺伐果斷,他將青沐君所有子嗣全部賜死,卻留下青沐君。
第十三章 金鱗水師得勝歸2
金鱗君說青沐君存有僭越之心,封他為僭越將軍,說是將軍,不過是看守宮門的小吏,讓他日日站在宮門口,接受眾人目光的凌辱,這種活著比死還難受,必能消磨心志。紅鯉知道瓊琳對這種處罰是不滿的,尤其是把青沐君的子嗣全部處死,瓊琳悄悄交代紅鰓將死裡逃生的清蓮夫人的女兒找個穩妥的地方仔細養著,不許透露半個字。
紅珠見哥哥半天不說話,只是發怔,問道:“哥哥想什麼出神了!”
紅鯉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我真要介紹一個新嫂給你認識,這次立功的人都有賞賜。”
紅珠明白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道:“戰敗方的女人也成了戰利品!”
瓊琳將清蓮夫人從青沐宮帶到金鱗宮後直接安置到自己的逍遙殿裡的芙蓉閣,請來宮中幾個最出色的醫師全力為不省人事的她醫治,結果一致認為清蓮夫人只是傷心過度,性命無憂。瓊琳對金鱗君的處置之道可謂頗為不滿,可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又如何能公然與自己的父親據理力爭、唱反調呢?如今之計,他只能暗中好好照顧清蓮夫人的女兒,但是不能說出來,況且那個可憐的小嬰孩受到如此重創,能不能真的恢復還很難說。他只能讓她認為女兒已經不在了,待到日後時機成熟再將一切和盤托出。雖說是打了勝仗,瓊琳卻一點高興不起來,想著諸多煩心事,心中不免鬱悶,晚上一個人喝了悶酒,又放心不下清蓮夫人。雖至深夜,他還是想去看看她再睡。
瓊琳為了清蓮夫人能住地更加舒適,將原本在三個公子寢宮中最為豪華的逍遙殿佈置得愈發奇巧奢華。芙蓉閣內室壁上掛著的是一幅《睡蓮靜夜思》,案上設著透物如水的青銅寶鏡,一邊擺著細緻精巧的玉盤,盤內數百顆燦若焰火的夜明珠直把室內映襯得如同豔陽高照。榻是用生長了五千年的白珊瑚精雕細琢而成,上面懸著綴滿美玉和五彩珍珠的懸珠帳。
瓊琳見清蓮夫人只著了件素色蠶絲細紗裙,面向外斜倚在榻上,已經睡著,美麗的身影在透明的薄紗下若隱若現,腮邊的淚痕已經幹了。瓊琳悄悄地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將金銀絲線勾勒的鳳舞九天錦被輕輕蓋在她身上。他正欲轉身離去,卻感覺一陣心火夾雜著酒勁翻滾難耐,又折回來坐在榻邊仔細端詳著清蓮夫人,越看越覺得她孤獨無依,自己卻是心火難滅,他輕柔地吻了她的臉。
清蓮夫人依然雙目緊閉,沒有將瓊琳推開。瓊琳竟有些喜出望外,他對自己說只要她反抗定不強求於她,如今她雖無回應但也沒有拒絕,面對心儀已久女子,血氣方剛的他只覺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呼之欲出的渴望。她彷彿是開在眼前一朵清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美而不媚,宛如一塊無瑕美玉。
第十四章 金鱗水師得勝歸3
瓊琳象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有些手足無措。酒已醒了一半,他額頭的汗珠一滴滴滑落,他的氣息和清蓮夫人身上的芬芳融為一體。他猜想她是在假寐,只要不抵抗就是默許,如今箭已在玄上,豈能不發?他軀體裡久違的熱情已被喚醒,竟有了馳騁疆場、攻險克難的豪情。
清蓮夫人一動不動,彷彿只是一具美麗卻無生命氣息的雕塑。瓊琳詠歎道:“我對夫人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今生只求夢裡有你,醒來後有你相偎依!”
慶賀瓊琳大軍凱旋歸來的盛宴在歌風臺如期舉行,金鱗君興致頗高,文臣武將也都神采飛揚,相比這下,本該意氣風發的瓊琳卻顯得鬱鬱寡歡。自那日與清蓮夫人有了肌膚之親後,他原本以為雖然他和她之間有著不光彩的開局,只要她願意,他就會給她圓滿的結局。可他發現,不管他對她如何百般殷勤,她竟不同他說一句話。難道是因為尷尬的身份嗎?瓊琳無心看武將們精彩的武技表演,也對文臣們吟詩作賦展示才華的高談闊論略顯心不在焉。他在尋思怎樣向金鱗君開口討清蓮夫人為妻,他要給她理所應當的名份,讓她在這金鱗湖中活得理直氣壯。
群臣舉杯為金鱗君歌功頌德,而金鱗君也慷慨陳述自己繼續匡復明月水族的決心,並感慨自己年事已高卻壯志未酬,但眼前的美酒盛況卻令他陶醉“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歌舞樂器的表演開始登場了。瓊琳、瓔琪舞劍作歌,帶領將士們齊唱《大浪歌》獻於金鱗君。“大浪起兮風飛揚,立功名兮做棟樑,功名拓兮高歌唱,願得猛將兮明月朗。”他們邊唱邊表演《七德舞》,將宴會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