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遼個世界給他的最好印象,他幾乎微笑了。知道自己笑的限度,他就中止在那裡。對著一棵棵幾乎是黑色的大樹,他驚奇柞木的力量。他一直以為,那種當作劈柴燒的劣樹,不會給人以任何感覺的。
此刻,他面對著它們。明白了那種宿命的潛力。它們在夜色來臨之際,幾乎呈現出它們不想反應,卻還是有了反應。這時候,它們就是最有深奧含義的物體了。對他來說,它們能夠解釋一切。看著它們,他幾乎要說話了。它們不聽。以那樣的方式生存了幾個世紀,它們有理由不跟他發生任何關係。他明白。然後,風停了下來。夜幕完全把這塊地面覆蓋。在幽藍的夜幕中,他的身子動了一下。準確地說,是他的耳朵立了起來。那個聲音,又以一種奇異的波長,響了起來。好像,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他動了一下腳步,立刻又停了下來。幾乎上了當。他嚥了口唾液。頓時,他可以長長地呼吸了。
它,就在他的腳下。那個聲音,就在他站著的地下發了出來。
他一點點蹲下,撥開了半人高的草。蒿草的濃烈的氣味,令他心跳不止。草下,又是那麼多朽葉。他把手探出,深深地挖著。只挖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