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裡。稍一醒過神,他便看出,院子裡早就穩穩地站著一個人,披著褂子,抽著菸袋,花白鬍子冒出一股股青煙來。姜大成跪在他的面前,哀聲叫道:“曲大叔哎,俺這是怎哩?俺啥錯誤也沒犯哩,俺真是啥錯事也沒幹哩。這是幹啥呀,幹啥這樣整俺哩?”那人還是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聽任煙氣嫋嫋升起,再沒有作出任何別的表示。這時候,屋子裡可是炸了窩,但聽得搬鍋聲,砸缸聲,扒炕聲,拆破傢俱聲,夾雜著粗魯的叫罵,氣憤的咬牙,用那隻碗打破窗戶,又把那碟子狠狠地摔到牆上,摔出驚人魂魄的聲響。不多時,就有人快步來到那—抽菸袋人的面前,大聲報告:“炕洞裡沒有。”又有人跑來,急切地說:“櫃子裡沒有。”還有人從後院躍到前邊,叫道:“菜窯裡看了,沒有!”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齊忽拉地站在那抽菸人的身邊,姜大成實實地給圍住,好像是一幫訓練精良又多日無食的良種犬,只等主人一聲口哨,便要撲上去,把這個可憐的獵物撕成一百片了。
“有人看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