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在他床邊坐下。她知道,鳳友已經醒了,此時,只是為了不跟她說話,才閉著眼睛。她不怪他。現在她意識到,自己那時無意中說的話,會給鳳友什麼樣的暗示。他的心受到了那麼重的傷害,劉穎覺得,她怎麼贖請都不會把它平復了。
她拉住了鳳友的手,悄悄用勁,捏了一下。這時,她就下了決心。是她傷了鳳友,現在,就要由她來為鳳友洗清白。這個決的。”紀老六看著她,一時怔怔地,不知說什麼好了。但,他還是說出了他必須說的。“咋的擴稱說不是他?那,是是誰哩?”他的聲音,本要高上去,卻低下來了。劉穎看著這個人的臉,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了那種厭惡。那不是對人的厭惡,而是對一種醜惡對一種天然的違背自然和諧,對那跟美相抗衡的惡勢力的刻骨仇恨。她覺得,自己在開口之前,臉已經白了。“是你。”她的聲音顫抖著,說不下去了,“就是你乾的。”
屋子裡靜得死水一般。
啞丫娘,一直不敢朝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