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而失亦非無有所補,而燕軍的鋒芒在此局面之下免不了還要被曹軍所牽制,我軍藉此時機還能進一步增強戰力,更要積蓄國力!”方才周瑜魯肅二人對形勢的分析與劉毅所用的策略亦是一般,未言勝、先言敗,可此言卻似乎又給孫策增添了很大的壓力,故周瑜便話鋒一轉。
主帥的沉穩對三軍之氣與民眾之志都是極為關鍵的引導,誰都可以在強敵面前表現出恐惶之心唯獨主帥不成,的確他所承擔的壓力是最為巨大的,但這也是不可逃避必須要去加以面對,此時就需要自身做出調節,正如劉毅在連山之中的所為一般,只不過方法各有不同罷了。當然這種壓力的分散也能來自下屬的開解,周瑜之言卻也並非一味轉變,戰局的實際的確如此,漢中之處對劉毅而言乃戰略要地,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放棄的,而無論勝敗雙方都必有一場血戰,孫策如今缺的就是發展自身實力的時間,曹軍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
“呵呵,主公也無需太過憂慮,唇亡齒寒並非對我一家而言,恐怕此時那揚州劉備要比主公更為心焦,前番我三家議定由劉曹二處出兵,如今我方該出手的物資已然盡數與之,那南海郡又讓劉玄德拿在手中,兗州戰局崩塌,劉毅兵鋒所指還在荊襄與揚州之間,既然揚州此時還能穩坐按兵不動,主公又何必太過心急?當要做足準備靜觀其變才是。”魯肅微微一笑,接著周瑜之言說道,劉玄德兵屯廬江已然有出兵之勢,他還在觀望想要等待最佳的出兵時機,唇亡齒寒固然不妥,可引火燒身也未必就對他有利,側當燕軍兵鋒的揚州既然還能保持沉穩,身在南方的孫策就更不用太過心急,當然有備無患,必要的準備當要做足,而就眼下形勢論,他們能做的也便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公瑾子敬原不用這般客氣,策的確是心急了,劉備尚且不慌,我軍原不必如此急切,我倒要看看這劉玄德究竟有多大的耐性!”孫策聽了二人之言稍加思索便知其心意,他的性格從不文過飾非,有錯就認極為爽直,當下揚天一陣大笑朗聲出言,其中不乏自嘲之意,當然在提到劉備之時他的語音之中還帶著一絲寒意,雖是出於無奈必要與其合作同抗強燕,但揚州之失豈能不是小霸王心中之痛,僅以恨意而言他對劉備的那份怨氣還要遠在燕王劉毅之上。
周瑜魯肅皆乃眼光深遠之人,二人的共同的判斷自然更為準確,如今身在最南前有曹操為阻擋的孫策面對燕軍的強大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比之還要接近燕地更與之直接接壤的揚州又會如何?
不得不說論起沉穩隱忍之處劉玄德卻是要勝過孫策不少,聞聽伏後頒旨直斥自己所為並知曉燕軍主力徐晃的龍驤軍已然對徐州發動攻擊在他的面上並看不出任何慌亂之意,卻似乎對這個變化早就在意料之中,這個表現倒是使得因此而有些惶然的一種麾下之心得到了安撫,可在平靜的表面之下他心中也是一片翻江倒海,燕地的繁榮,燕軍的強大能讓孫策感受到極大的威脅,對他而言這份威脅還要更深。
自從拿下揚州之後,羽翼漸豐的劉備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發展自己的實力,燕地的景象讓他在此處的緊迫感更是尤為強烈,當然揚州的進展讓他有了不少的資本,但與劉毅相比差距仍舊極大,若非還有更為強大的曹操勢力存在,恐怕在他與孫策之間,劉毅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揚州,似乎自從朗生起兵以來就一直有著先打強敵的習慣,當年的李榷郭汜如是,而後的袁本初亦如是,自然還包括匈奴在內!
在不遺餘力的發展自身實力的同時,劉備也沒有放棄對劉毅底線的試探,與建業之處的長江沿岸設立烽火臺,他的用意是極為明顯的,防備的正是飛虎軍這樣一支強大而又頗為新穎的水軍,江心洲一戰甘寧麾下的威風不光是向孫策周瑜展示的,劉備口中不言心中對之極為忌憚,長江是他對付劉毅的很大一處屏障,而一日不能降低飛虎軍的威脅這個屏障的威力便會減弱很多,他必須提前做出應對。
劉備的試探是有著一定限度的,一點一點的向前循序漸進,他可以根據對形勢的分析判斷出劉毅的大敵還在兗州曹操,為了燕地的兩年方略他甚至可以隱忍曹軍拿下荊州就當不會對自己的試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果然對他設立烽火臺之舉燕地沒有任何的反應,緊接著他便又開始遷徐南三郡之民而往揚州,這在程度上更深了一步,卻也是劉玄德不得不為之舉,此時不遷等燕軍動手他便再無機會。
當年劉毅之所以願意和劉備共分徐州除了要控制自己領地太過擴大而產生的精力分散亦不無藉此限制揚州劉備之心,無論其在徐南三郡投入多少的人力物力,實力上的差距和地形上的劣勢都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