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了。他顯得客氣而談漠。可她卻很懷念他以前的那種關心,即使叫你感到彆扭也好。她懷念過去那種吵吵嚷嚷的日子。
現在他很能使她高興了,幾乎像個客人似的;但是正如他過去整天盯著思嘉一刻也不放鬆那樣,現在卻整天盯著邦妮了。彷彿他的生活的洪流被引入了一條狹窄的河道。有時思嘉覺得,只要他把傾注在邦妮身上的心血和疼愛分一半給她,生活就會不一樣了。只要聽到人家說:“巴特勒船長多麼寵愛那個孩子呀!〃她就萬分感慨,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可是,她要是不笑,人們就會覺得奇怪,而思嘉甚至對自己也決不承認她會妒忌一個小女孩,何況這女孩還是她的親生呢。思嘉一貫是要在周圍每個人心目中佔居第一位的,但現在很明顯,瑞德和邦妮已經在彼此的心中互佔第一位了。
瑞德有時一連幾夜回來得很晚,但回來時並沒有喝醉。她常常聽見他輕輕地吹著口哨經過她那關著的房門向穿堂走去。有他在深夜帶著幾個人一道回來,然後坐在飯廳裡飲酒談笑。這並不是他婚後頭一年時常來喝酒的那些人。現在他邀請來家的人中已沒有提包黨人,沒有擁護共和黨的南部白人,也沒有共和黨分子了。思嘉每每手腳到樓道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