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有信心,你看看人家馮公子,這幾天一直在書房苦讀,這才是正經樣子,哪像你整天喝茶曬太陽的,難為你姨夫還說你是個上進的。”薛王氏忍不住站在女兒這邊教訓兒子,瞧瞧他連個坐的樣子也沒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就來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呸,這是什麼比較!
薛蟠見自己再不說話就要犯眾怒了,連忙說了一連串的好話,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中,只是寬慰了一番,轉身到了書房,果然看見馮淵正俯首作畫,倒是十分認真:“唉,你就不能歇一歇,倒弄得我家孃親妹妹看我不順眼了,就顯得你勤奮。”
馮淵原本沒聽見他的腳步聲,驀地聽見聲音,下意識的就要蓋住畫面,卻見薛蟠也並沒有走過來,只靠在椅子上抱怨,便放下了筆,笑著走了過去:“怎麼,難道不是你過得太鬆散了才捱罵的。”
薛蟠撇了他一眼,想到自從他進京還沒出過門,便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轉轉吧,過段時間倒又要忙起來了。”
馮淵也不推辭,收拾了一番就跟著出了門,這時候上京趕考的舉子都還在京城,客棧酒館裡顯得分外熱鬧,薛蟠倒是想起來自家還有馮淵的一個後備新娘,雖然兩人已經見過,自己還沒開過口,什麼時候索性送給了他,也算圓了那個夢。
馮淵不知他在想什麼,一路上興致勃勃的,轉身就能看見薛蟠帶著笑意的俊顏,對這樣的閒逛再滿意不過了,連那些只有小孩子看得上的小物件都看的興致勃勃,弄得薛蟠還以為他是個有童趣的,大方的送了他一個撥浪鼓,這人也樂顛顛的收下了。
這時候的京城可沒有現代那麼好玩,重點旅遊點不是皇宮就是軍事防禦點,不要命了才去那邊探頭探腦,京城的小吃倒是很多,但兩人都不是貪吃的,薛蟠這些年嘴巴養得越發嬌貴了,一般食物入不了眼,只跟著看看熱鬧,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加喜歡野趣,但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走得太遠。
一會兒,薛蟠就提議到酒家坐坐,兩人就在薛家開的酒樓坐下,點了幾個清口的菜,一壺清茶,只聽著堂內一眾學子高談闊論,薛蟠一貫是不喜歡參與這種談論的,倒是很喜歡旁聽,從那有意無意的言語中,總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那幾個舉子說著說著,不知怎麼話頭就到了榮國府寧國府身上,兩人聲音也不大,只是靠近雅間這邊,薛蟠自然能聽清,馮淵原本怕薛蟠不開心,卻見他聽的有滋有味的,也放寬心聽你閒言碎語。
薛蟠聽著,卻覺察出不對勁來,那幾人言語間竟然提到了賈珍和賈蓉之妻,自己的兒媳婦秦可卿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說得很是□,但薛蟠早就知道其中關係,一聽就明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這般隱秘的事情,外頭卻開始有了傳言,看來寧國府的家門沒有關緊,其中也不知有多少眼線。
不等他嘆完氣,又聽見一陣乒乓作響,那邊卻傳來大聲爭執,薛蟠眉頭更加緊皺,卻原來賈蓉也就在旁邊,聽去了閒話,哪能忍得住,當下鬧開了,這下可好,原本是沒影的事情,現在倒是落了實,賈蓉仗著權勢狠揍了人家一頓,卻不知他怒氣衝衝的一走,身後落下的閒言碎語更多了,平白多加了好多頂綠帽子。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位賈蓉賈先生,那就是紅樓裡面的悲劇了,自己媳婦跟公公如何如何,他保護不了自己老婆,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本人以為,秦可卿死的時候他心中指不定很高興,終於頭上那片綠油油的稻田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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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口舌 。。。
透過雅間並沒有緊閉的房門,猶可看見那幾個捱了打鼻青臉腫的學子,還有那散落一地的鍋碗瓢盆,賈蓉倒是打人打的痛快,走也走得瀟灑,只是不知道他一走,身後的謠言就成了流言,將家醜鬧了出去。
薛蟠在心中算了算時間,林黛玉已經進賈府了,也就是說,秦可卿的命可不長了,也是,身上揹著這樣的負擔,誰還能活的開開心心的,他是不知道秦可卿身後有什麼背景身世,只這些謠言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馮淵見他一直沒說話,還以為他心中也介意上了,走過去合上門,小聲說道:“原本聖人子弟不該在別人背後說話,但我們是至交,有些話不得不提醒你,我看著現在榮國府寧國府繁盛無雙,但想想他們也是開朝時候得了寵,子弟都是些……向來帝國世家難為,你莫要……”
薛蟠淡淡一笑,見馮淵眉目間帶著擔憂,點頭說道:“我心裡明白的,你見我這幾個月去走動過嗎,只是裡頭有些人也是好的,唉,生在世家,有些事情也是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