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不說還說,他一說,馮淵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倒真的覺得有些冷了,心中也怕這時候生病誤了科舉之期,只說道:“你別隻是說我,自己也快點關窗休息,我這就回去,待會兒轉身再看見你窗門開著,可還是要過來的。”
薛蟠點頭應是,心想有這樣一位至交好友其實也不錯,就是平日裡煩了一些,別看馮淵年紀輕輕的,卻跟老婆子一樣囉嗦,竟是跟薛王氏談得來,兩人顯然成了聯盟,共同打壓他們眼中不聽話,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
關了窗,薛蟠倒是也覺得有些冷了,往暖和的被窩裡一鑽,聞著溫暖的陽光味道,再想到前輩子因為工作學習繁忙,被子一直沒有時間曬,都是帶著潮溼的,蓋著顯得陰冷,心中便是一暖,更定下來守護這個家庭的決心。
馮淵回到房間,探出頭見對面已經合上了窗也放心的去睡了,安然好夢的兩人卻不知道,院牆一方,姬栐望著這邊的場景,最終冷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再進來。
劉公公又是一番叫苦,皇上大半夜的出來,本來看著是要給薛公子打氣,誰知道最後自己受了一肚子的氣,他只能默默期盼到時候這腔火氣別撒到自己身上,唉,皇上也真是的,要是真的中意薛公子,什麼手段不能用,偏要帶著朋友的情誼,做讓自己為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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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橫生枝節 。。。
鄉試也就是秋闈,這才是真正科舉的第一道門檻,只有透過了鄉試,才能得到舉人的頭銜,才算是真正有功名的人了,范進中舉一連考了那麼多年,也可以看出古代科舉的難度,薛蟠現在最為頭疼的,自然是在那貢院中連續幾天的生活。
古代的考試不會挑選天氣最熱的時候,估計也是考慮到了考生的忍耐力,畢竟這還是秋天,味道已經不怎麼樣,要真是大夏天,人才沒有選舉出來,喪事倒是可以多半幾場!
薛蟠遵循一貫的中庸風格,寫出來的文章平平整整,不會太出風頭,也比別出心裁的保險,他倒是沒有想拿到什麼解元的頭銜,在他看來,在這種考試中,中流的水平才是最好的,不會招人妒忌,卻又過得去。
薛蟠的所用用具都是薛王氏親自打點的,又有賈府上下打點過,進考場的時候也沒人難為他,看了眼馮淵,兩人的位置離得也不遠,相視一笑坐下來考試。
原本薛蟠以為,鄉試跟當初的童生考試一樣,都是要連續在考場裡待上幾天的,原來並不如此,三場考試卻是分成三天來考,中間都有休息準備的時間,倒是沒有再出現薛蟠為之汗顏的臭氣熏天場景。
幾天下來,家裡簡直把他當作皇帝供著,生怕哪裡照顧不應當,身邊的小廝丫鬟更是被薛王氏叫去囑咐了一遍又一遍,連平日裡的吃食都是寶釵親自看管著的,生怕自家哥哥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不想想這種氛圍下,誰還敢做小動作,再說了,他只是考科舉,誰還花費那個心思來折騰他。
薛蟠心中不以為然,也由著兩個女人折騰去了,一來是沒有那個心力管,二來也是讓她們放心,只可憐一家子的丫鬟小子皮都繃得緊緊地,生怕哪裡出了個錯,那可真是踩中炸藥包,非得脫掉一層皮。
終於考完三場考試,薛蟠二話不說,先回家洗盡風塵飽飽睡了一覺,這才有心思起來打點府內,考試的成績要過段時間出來,他心裡也不急,既然已經考好了,就是再擔心也沒有什麼用,只看著薛王氏和寶釵又是坐立不安的模樣,比當初更加就覺得好笑。
寶釵見自家哥哥一臉悠閒的模樣就來氣,忍不住唸叨起來:“哥哥怎麼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考得怎麼樣了,還有心思在這兒品茶,我聽說外面的學子都睜著眼睛看著皇榜呢。”
薛蟠噗哧一笑,搖了搖扇子,覺得有些涼絲絲的,心想扇子這種東西果然不適合秋天冬天用,朝著小丫頭笑道:“說這話的人肯定是蒙你的,這時候皇榜還沒出來呢,那些學子想看也沒得看。”
“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幾天你也不出門打聽打聽訊息,我聽說有幾個學子天天往國子監老師那邊兒跑呢。”寶釵又說道,眉目間有些擔心的模樣,一想到哥哥可能沒中,心中更加煩悶起來。
薛蟠笑著揪了揪小丫頭的鞭子,笑道:“你哪來這麼多聽說,別弄得孃親和自己神神叨叨的,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你哥哥的別人也奪不走,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