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謝陽”兩個字,周天星眼睛就亮了,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小子只看了我三天就走了,原來是又帶隊來東海了,心中一動,又問道:“你們那位前任站長也姓謝,不會和謝陽上校是親戚吧?”
兩人同時笑了,廖克漢介面道:“首長,您猜得不錯。他們其實是親兄弟,還是孿生的嘞。這次謝站長捱了處分。聽說謝陽上校就在上面立了軍令狀,說是一個月內抓不到那夥人,就和謝站長一起免職。”
又指指領事館的門,搖頭嘆道:“要是那幫混蛋真藏在那裡,就算把江東地面翻一遍也找不著啊。”
周天星心知他對自己的“直覺”還是不太信服,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又問道:“既然上級派下了人。謝陽上校又立了軍令狀,那這次的任務到底由誰指揮?”
廖克漢微微一愕,失笑道:“按理說當然是由我們江東站指揮,上面派下來的人只是協助我們辦案,可眼前這事好象有點不太對,這不,正趕上謝站長剛剛挨處分,他現在又一門心思在外破案,沒時間和您交接…”
直到這時。===周天星才把江東站這幫人的微妙心理琢磨透了。按理說,他初來乍到當這個站長,前任站長不管怎麼樣也該和他辦一下交接。就算沒什麼好交接的,也總該和他見個面,說幾句場面話吧。可是,自從他踏上東海地面,直到現在,連謝東的面都見不到,就算有事在外,電話總該打一個吧。最過分地是。對方明知他要來。還把機關裡絕大多數人都拉出去,只派了一個副站長和兩個部門主管草草迎接一下。就算給足他面子了。
敗明顯,江東站從上到下,對他這位新任站長,骨子裡不見得有多歡迎。
不過,周天星倒是挺能理解這種心態的。一方面,他自己在本系統也不是什麼赫赫有名之人,一無資歷二無聲望,功勳更加沾不上邊,一下就授個大校銜,爬到所有人頭上,地確有那麼點過分。另一方面,謝陽之所以會在上面立軍令狀,親自帶隊下來,無非就是想替親兄弟把場子找回來。這一點光從謝東被免職後還在熱火朝天地辦案,就可以看得出了。
周天星甚至能想象得出,這兩兄弟打的算盤一定是,兄弟倆攜手齊心在一個月內把案子破了,到時一俊遮百醜,謝陽自然會立功受獎,謝東也因為戴罪立功,官復原職。這種想法本是人之常情,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上頭就急不可待地派下了新站長。最過分的是,在兩兄弟眼中,這人還是個剛出道的雛,這就讓人很難接受了。
“謝陽,謝東,你們倆就滿世界折騰去吧,真當把這幾條破槍抽走,我就沒人可用了麼?呵呵!這樣也好,到時候我這個光桿站長一個人就把案子破了,看你們還有什麼臉來見我。”
他這樣想著,掏出手機,撥通了歐陽輝的電話,吩咐道:“歐陽,記錄一下,有三件事,第一、馬上聯絡武警支隊,有情報顯示,有一批恐怖分子正在策劃襲擊法國領事館,請調至少一箇中隊兵力增強領館區的安保工作,尤其是法國領事館,每扇門前要設四個明崗,兩個暗崗,院牆外也要二十四小時巡邏,還要在領館外設個隔離區,總之,一定要確保領館安全。****第二、向二處的趙處長傳達我地命令,務必要保護好法國領事館所有工作人員地人身安全,包括所有中國籍僱員在內,只要他們一踏出領事館大門,就必須派人近距離保護,但是不能暴露身份。第三、聯絡市府相關部門,請他們出面將此事知會法國領事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幣斷電話後,淡淡瞥了一眼兩個目瞪口呆的少校,轉身向座車快步行去,邊走邊道:“廖科長,安排一架飛機,我必須馬上動身去北京。”
廖克漢小跑著跟上,結結巴巴地道:“首長,您…這是為什麼…”
周天星冷冷一笑,不假辭色地道:“該讓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你也最好不要多問,執行命令!”
當天晚上,周天星又飛到了北京,隨行的還有一個通訊員,名叫古羽,少尉軍銜,是他在江東站留守人員裡抓的差。這是個和他同齡的小憋子,畢業於南都陸軍學院,是不久前才被分配到江東站的後勤軍官。周天星之所以會選中他,原因有點可笑,就是因為他是江東站唯一比自己年齡小地。雖然只小兩個月,但小就是小。這樣周天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叫他“小迸”而不會臉紅。當然,其人品行如何還有待進一步觀察,不過這也不妨礙先找個跟班在身邊打打雜。
到京後,周天星直接去見潘長青,當面彙報工作。
辦公室中,周天星正襟危坐,雙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