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他用手撐著面前的茶几,慢慢站了起來,搖搖蔽晃地向門外走去,即將出門時,他突然如遭電擊,渾身打了個機伶。下一刻,他旋風般折過身,身子騰空而起,以一種幾乎超越人類極限地爆發力瘋狂向房間另一側衝去,剛好和一個正埋頭撞向牆壁的身體撞個滿懷,兩人一起滾倒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女人瘋狂捶打著壓在她身上地男人,哭得肝腸寸斷:“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再也回不去啦,回不去啦…”
不知過了多久,深夜的校園中,一汪平如鏡面的小剝旁,一對男女並肩坐在石凳上。
女人忽然把頭靠到男人肩上,輕輕道:“不要動,讓我睡一會兒。”
男人沒有動,也沒有回答。於是,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坐到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一線曙光映亮了一汪寒潭。
漸漸地,校園中熱鬧起來,一撥撥滿面稚氣的少男少女大聲談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還有人在不遠處對他們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忽地,一陣急驟的鈴聲響徹四方,嘻鬧聲隨之變成了雜沓的腳步聲,視野所及處,所有人都在奔跑,如同蟻群般湧進一幢高聳的樓房。
周天星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方佳穎嫣然一笑:“我地腳麻了,你揹我走。”
“好,我揹你。”
周天星毫不猶豫地道,真地背過身去,任她的雙手環住自己地脖子,接著,略感吃力地站了起來,揹著她一步步走出校園,直到出了大門口,才把她放回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軍用吉普走去。
“周天星。”
方佳穎在他背後叫了一聲,他停住腳,卻沒有回頭。
短暫的沉默後,只聽女人微微哽咽著道:“給我一個承諾,只留下最美好的,把不美好的全部都忘記,好嗎?”
周天星深吸一口氣,澀聲道:“事實上,我一直在這樣努力,也請你給我一個承諾…一路保重。又不知過了多久,周天星再次出現在昨晚那個會所中,他斜靠在沙發上,靜靜打量著面前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
直到兩個女孩都被他看得面紅耳熱≈足無措時,他才開口問道:“你們倆對將來有什麼打算?姐姐先答。”
兩女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困惑,其中之一垂下頭,訥訥道:“周先生,你想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周天星搖頭道:“不要管我,你們只需要問問自己,今後想做什麼?比方說從事什麼樣的職業,或者找個男人嫁掉,相夫教子。”
兩女再次對望一眼,妹妹脫口道:“我們只喜歡跳舞,還有唱歌,以後的事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太多,反正我們從小就是慕容家的人,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聽命令做事就可以了。”
面對兩個單純如冰雪的女孩,周天星不禁有點無語,只得轉問道:“那你們進慕容家之前…不會一生下來就在慕容家吧?”
兩女神色同時一黯,姐姐猶豫片刻,幽幽道:“我們的家本來在菲律賓,我家本來有九口人,全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當時我們只有八歲,後來,我們就被慕容家收養了,可以吃飽飯,還可以讀書,學跳舞唱歌,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用想。”
這番話一出,反倒把周天星怔住了,雖然對方只是很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但光從這短短一席話中,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出,這兩個少女的身世有多悽慘,童年時代一家人就死絕了,不禁心中側然,向兩女招招手,溫言道:“坐到我身邊來,以前的事我也不問了,跟我說說,你們做什麼最開心,是不是隻要能天天唱歌跳舞就行?”
兩個少女都是活潑開朗的性子,見他如此相問,都知他必是存了成全之意,不約而同露出驚喜之色,妹妹搶著答道:“當然了,要是能天天上舞臺表演,我們就開心死了。”
又一下蹦到他身旁,拽住他胳膊,撲閃著明亮的秀眸,緊張地問道:“周先生,你真的同意麼?”
周天星呵呵一笑,點頭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們倆本來不就是他們打算力捧的玉女組合,回頭我跟葉佳說一下就行了。”
兩女頓時大喜,同聲歡呼,一左一右撲到他身上,沒頭沒臉地狂親起來。
周天星這次過來,原本並沒有打算和她們親熱,反而是來放生的。當初收下這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少女,其實有一多半是出於無奈,如今時過境遷,他的心態已在不經意中從昔日的聲色犬馬中走了出來,對逢場作戲之事漸漸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