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尤物。一顰一笑。便足以顛倒眾生。
現在的她,即便和容貌與她不相上下的慕容飛比。都略勝一籌。道理很簡單,一塊未經開墾的處女地怎能和一片生機盎然的熟地相比。
乍見到林水瑤這種級數地尤物,幾乎人人腦海中都在第一時間冒出四個字…禍國殃民。就連洪承恩也暗暗苦笑,心道果然紅顏禍水,怪不得洪健一見她就神魂顛倒,遭了慘禍。而他身旁的洪老太則更是張大了口半天合不攏,早就把所謂的“樸素審美觀”拋到了九霄雲外,喉頭格格作響,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娘!仙女下凡。”
卻聽林水瑤冷冷道:“想要狗,不可能,你們這家子,沒一個好人。”說完纖腰一扭,就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這並不是周天星事先囑咐她地話,事實上,對於這次洪承恩的來訪,周天星根本沒對家人作過任何安排,甚至沒有透露隻字片語,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樑子已經結下了,再怎麼獻媚討好、委曲求全都沒有任何意義,至於劉士林在電話中所謂的相互留點體面,也沒必要被人家牽著鼻子走。這就是修道人地驕傲,可以卑鄙,可以不擇手段,但絕不能仰人鼻息,聽人擺佈。
場面頓時從一團和氣轉為冰冷如霜,姚春芳地臉也沉了下來,冷冷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我家來幹什麼?”
伴承恩雖然城府極深,這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淡淡瞥了劉士林一眼,目光中沒有一絲慍怒,卻讓劉秘書渾身打了個機伶,連背脊上都冒出冷汗,正想張口解釋點什麼,頭頂上方已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洪先生,既然來了,就上來說話吧,不過很抱歉,你帶來的人,我們家沒什麼興趣接待。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你我非親非故,我也從來沒有邀請你來我家作客。”
伴承恩還沒有答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劉士林就忍不住嚷了起來,指著樓上怒喝道:“無禮!放肆!周天星,你以為你是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洪承恩嚴厲的眼神止住了。其實就連洪承恩本人都沒料到,堂堂一省大員,居然會在周家遭此冷遇,別說不合官場之道,就連普通升斗小民吵架,一般都不會這麼不留面子和餘地地。宦海浮沉數十年,今天還是首次遭遇這樣出離尷尬地場面。
“兒啊,你跟娘說句實話吧。”洪老太緩緩轉過頭,一雙老眼緊緊盯著比她還高出半個頭的兒子。
“娘。”
一接觸到洪老太地目光,洪承恩便如芒刺在背,低聲解釋道:“這裡頭恐怕有點誤會。可能是我上次派來地人態度不大好,惹惱了人家。要不,我先派人送您回去,我再親自跟這家人談談。”
伴老太垂下眼瞼,默然半晌,才輕嘆道:“兒啊,娘老了,可還沒糊塗,到了這光景。你就真的一句實話都沒有?”
伴承恩面部肌肉抽搐一陣,終於咬咬牙,澀聲道:“娘,實話跟您說,這家人原本是幫咱家找回了黃囡,還巴巴地送回咱家來,可誰知道,在路上被健兒碰上了,他…見色起意,硬是冤枉人家偷了咱家的狗。還當眾調戲這家的少奶奶。給他這麼一鬧,人家本來想還也不肯還了。我知道這事後,一氣之下,就把那混小子送到部隊上去了。這事一直瞞著您。是怕您著急上火,捨不得放他到部隊上鍛鍊,可這孩子再這麼下去的話。以後就沒救了。我…也是為他好啊。”
伴老太凝目望他良久,終於悽然一笑,搖頭道:“兒啊,你瞞得娘好苦。唉!這不就是戲文裡的高衙內麼?給你這麼一說…不過禮是禮、法是法,是咱們家不對,人家不給咱臉也沒法子。唉!餅些日子等人家心氣順了,再來把黃囡要回家吧。”
接著她轉向姚春芳。滿面羞慚地道:“大妹子啊。還要請你家那個象仙女似的少奶奶再出來一回,我得替我大孫子賠個不是啊。兒啊。快著點,把咱準備的禮盒端上來。”
姚春芳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性,雖然直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人家一服軟,她腦子就有點暈了,只得向屋裡喊了一嗓子:“瑤瑤,再出來一下。”
與此同時,洪承恩把劉士林拉到一邊,低聲囑咐幾句,便邁開大步,徑向大門中走去。他也不需人引路,一個人穿過陳設典雅地大廳,登上旋轉樓梯,徑向書房行去。
書房的門敞開著,洪承恩踱到門口時,一眼就見到書桌後坐著一個貌不驚人的青年,然而那種恬淡平和的超然氣度,竟令他不由得產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彷彿多年前第一次坐到大學課堂上時,面對的是一位年高德昭的老教授。這人身上,甚至隱隱有一種洗盡鉛華、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