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不過查來查去,硬是沒有查到月如心有一點錯處。據說柴關當時氣急,還向月如心出手,居然被她身邊的無名高手攔了下來。燕成風大為感嘆:“這下子,這娘們可露大臉了。月如心本來就是金堂堂主,跟其他四堂同聲同息,現在死了李機,就算剩下的柴關支援韓琛,也……看來,這韓老二有點懸,只怕祖宗傳下來的位置保不住了。”
“自古高位,唯有能者居之。我也聽說韓二公子性情溫和文弱,就算是坐上堡主的位置,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要是不提血緣男女,月如心主掌暗堡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薛寧一邊說著,一邊奇怪。居然鬧到這個地步,死了一名長老,難道暗影就真的不管不問,由著他們鬥麼?
“哈~薛兄弟,你這話有道理。本來嘛,我們是混江湖的,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講究那麼多做什麼。誰的刀快,就聽誰的。”燕成風又是一陣大笑。“再說我也只是閒著沒事,看個熱鬧,誰當堡主,我操心那個做什麼。來,薛兄弟,文公子,我請你們去望江樓上大吃一頓。雖然那店裡的夥計不順眼,但他孃的,那裡的東西就是好吃,哈哈~”
薛寧扭頭正要問文瑾的意思,突然發現文瑾的臉色很是難看,心頭一驚,連忙問道:“小瑾,你怎麼了?”
燕成風也關心地問道:“文公子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去給找個大夫看看。”這文公子雖然冷冷的,但模樣還真是好看,跟畫上的神仙一樣。
文瑾掃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只是有點困了。”
薛寧愣了愣,心頭想到什麼,連忙對燕成風笑道:“燕大哥請客,本來我們是該高高興興去的,但是小瑾不舒服,看來只好等下次了。燕大哥只管自己去吃,我們待會叫掌櫃的送點吃的來就好了。”
燕成風看看薛寧,又看看冷冷的文瑾,這才有些後知後覺,連忙點頭:“也是我大意了,你們剛回來,是該好好休息。那我先出去了。”
文瑾微笑著目送燕成風離開,然後鬆口氣,關上大門,還上了門閂。轉過頭,文瑾正靜靜望著窗外,一言不發。薛寧嘆口氣,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文瑾,低聲說道:“小瑾,你生氣了?”
文瑾低下頭,微微搖了搖。“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眼睛顫抖著閉上,只是什麼呢?只是難過那句輕飄飄的“好友”?只是在你的朋友跟前插不上嘴,好像被遺忘?只是很想離開這個地方,不想再聽見“暗堡”和那些熟悉的名字?
小寧,我不知道了。我只是……心頭有些難受……
薛寧也沉默了,心頭千頭萬緒不知說什麼好,最後只是緊緊摟住懷中的人,不肯放手。
下山的第一天,兩個人就發生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文瑾情緒低沉,薛寧也是心頭悶悶的,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入夜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薛寧把文瑾拉著面對面睡在一起,又把被子朝文瑾那邊使勁送了送,手搭上文瑾的腰,在他身上微微蹭了蹭,然後才頗有些不捨地嘆了口氣:“睡吧。”
文瑾見他一副強忍的可憐模樣,一時忍不住,清冷的容顏上起了些溫暖的波瀾。薛寧趁勢又裝出些自艾自憐,再委屈不過的樣子。他一言不發,卻把臉上的各處都調動盡了,活象演啞戲一般,終於又把文瑾逗得開懷起來。
兩個人窩在被子裡,蒙了頭,壓低了嗓子,蹭蹭磨磨、笑笑鬧鬧,到了二更才相擁入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寧起床的時候,文瑾還在被子裡睡眼惺鬆,見他起身,也跟著要起來。薛寧笑著把他按回被子裡,親親他的唇,然後就出門去了。
這時天才剛矇矇亮,客棧大廳裡沒有幾個人,店裡的夥計跑來跑去忙著收拾打掃,只有掌櫃的靠在櫃檯上,眼睛半睜半閉的,好像還沒有睡醒。薛寧叫來一個夥計,吩咐他讓廚房作些文瑾喜歡的蓮子粥和爽口的小菜送過來。
夥計應聲,快步去了。薛寧站在廳裡等候,也有些無聊,便走過去敲了敲櫃檯,把掌櫃的從美夢中拉了出去。掌櫃的先是一驚,發現是他後,忙不迭又是一陣問安請好。薛寧笑著和他說了兩句,掌櫃的也是個愛說話的,這段時間兇巴巴的江湖漢子看得多了,難得遇見這麼一個和氣的俊俏公子,便把壓了多日的話匣子“撲騰”一下開啟了,對著薛寧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客棧酒樓這樣的地方,訊息向來流通,說著說著,掌櫃就聊到了暗堡。說起月如心,掌櫃的嘖嘖嘴:“這個女人厲害啊。要說韓堡主也太不當心了,不但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面拋頭露面,還讓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