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他眼中還是孩子,他一樣不忍心。
“不了,我在椅子上躺躺,以免她又做傻事。”一次不成又想死第二次。
“也好。”接著,向天時神情委靡地走到女兒床前,“百合,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爸,你叫他回來看我,告訴他,我才是是真正愛他的人。”他一向聽爸爸的話,視他為父。
“電話不通聯絡不上,解離和小葵上了臺北,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你不要那麼鑽牛角尖,你愛他不代表他就得愛你。”小兒女的情事他是插不上手。
原本他也是屬意玉坦和百合湊成一對,奈何他的愛徒只中意虹兒,說來他也倍感意外,怎麼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
以前常聽他說喜歡虹兒可沒當真,沒想到他說了十幾年竟然是真心的,一家人忽聞他們結婚的訊息時確有措手不及的愕然,現在回想起來是他們疏忽了。
“我愛他愛了好久好久,他怎麼可以不愛我?”她不能接受他不愛她的事實。
他拍拍女兒的手,“同理可證,他也愛虹兒好久好久了,她怎能不被他的痴心感動而愛上他呢!”
“你偏心,虹兒還小哪懂得感情,她有大把青春可以去等待別人。”她才是更正懂感情的人。
“虹兒是小,但玉坦並不小了,他用他的真心去教會她懂感情,而他也等到了他想要的女孩長大,你要他和你一樣等待落空,然後失魂落魄地以自殺了卻殘生嗎?百合。”
“不,我……”她不要他死,她只要他愛她。
“將心比心呀!如果他愛的是你,我無話可說地幫你罵他,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向你表達過一絲愛意,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強求造成他多大的負擔?”很多事不說,不代表看不出來。
仔細一想,玉坦只有看到虹兒才會眼睛發亮、精神抖擻,其他時間像在忍耐,笑得不真切地敷衍大家的問話,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大家都認為他天生不愛多話,溫柔謙雅的微笑是本性,可是一見到報上的照片才知道他是有脾氣的,而且顯然是他們所不認識的那一面,狂暴而陰狠。
現在他倒是憂心起小女兒的處境,不曉得她知不知道玉坦的本性?
“愛情的立足點是雙向交流而非一意孤行,想想你一味的要求人家愛你是否正確,你到底在愛人還是在強索愛,愛應該是成全呀!”
“為什麼他們不成全我,我才是……”懂愛的人。
難得動怒的向天時受不了她的固執,語氣嚴厲起來,“你才是什麼?人家是兩情相悅而你是不死心的第三者,老以為自己是悲劇女主角,全世界都虧欠了你。
“百合,爸爸問你一句,你口口聲聲說愛,這十幾年來你曾為他做過什麼嗎?像燒過一頓飯或是送過一件小禮物,甚至天寒時為他添件冬衣?”
“虹兒她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做。”她的被動是在給他機會。
“因為玉坦愛她,而他不愛你,你才是不懂愛的人,挾愛為名進行勒索。”在情理而言,她是罪犯。
“我……”向百合的臉上出現一絲情感上的掙扎。“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愛我。”
“何苦呢!自找難堪而已,他們都結婚了。”講這麼多,她再想不開他也沒辦法了。
“報上寫的我不相信,沒理由他們結婚而我們完全不知情。”她堅決認為那是錯誤報導。
向天時面上一虛,“呃,我……我知道。”
“你知道?!”她激動的一喊。
“他們公證結婚後的第三天,玉坦有打電話知會我一聲。”只是他以為是權宜之計,不讓虹兒真去當了修女。
有了夫妻之名便可行使監護權,畢竟她未滿二十歲,他必須有合法的身份才能從修道院帶回她。
“爸,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情緒大為波動的向百合捶打著床鋪。
一旁休息的向山藥一驚連忙跳起來壓住她的手,她上了藥的手腕又開始滲出血絲。“又不是你結婚幹麼要通知你去破壞,玉坦對你的痴纏已痛恨到極點,所以先斬後奏免得看你醜惡的嘴臉。”
“你說他……討厭我……”她無法接受那個“恨”字,她是這麼的愛他。
“如果有一隻老是趕不走的母狗咬住他褲管,你想他會不會踹一腳好擺脫它?”而她比母狗還無自覺。
“老二,你話是不是說重了,哪有說自己妹妹是……”母狗,那他們一家不全是狗。
哭笑不得是向天時此刻的表情。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