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主事大人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軒轅光眉開眼笑地說。
“誰能夠擋得住我齊忠澤?這簡直小菜一碟,都交給我來辦。”齊忠澤用力地拍著胸脯。
“沒有機關是我開不了的,絕對沒有,所以絕對安全,不用擔心。”李無雙用力搖著頭。
“看到各位士氣高漲,我就放心了。明夜二更左右,我會藉機和刑堂中人發生衝突,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各位可以放心行動。希望天佑仁善,連大俠能夠逃出虎口……”黑衣女子說到這裡看了祖悲秋一眼,又道,“當然……還有鄭捕頭。”
“好!”眾人齊聲道。
“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到關中劍派去佈置大局,在這裡先行告辭。”黑衣女子說完,朝眾人團團一禮,轉身飄然離去。
看著黑衣女子在地道中消失了蹤影,祖悲秋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喂,祖兄,因何嘆氣?”齊忠澤在他身邊用力一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我只是感到不太妥當。”祖悲秋猶豫了半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雖然行走江湖時日甚短。但也聽說過關中刑堂就是江湖中人的閻王殿,危險得很。如今我們一沒有具體計劃,二不知地牢格局,三不知師兄方位,四不知撤退路線,感覺就好像一群撲火的飛蛾,凶多吉少。”說到這裡,他環顧了一下密室中的眾人,“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嗎?”
“哈哈,當然不是啦,誰都知道凶多吉少,這才有意思。”齊忠澤笑了起來。
“哈哈哈!”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只有羅剎苦笑著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祖悲秋悄悄來到副主事羅剎身邊,輕聲道:“羅副主事,他們……”
“我能說什麼呢?”羅剎苦笑一聲,“他們都是些不甘寂寞的傢伙,又對小姐傾慕得很。這一次行動,是為了救小姐的心上人,所以大家都很踴躍……”羅剎說到這裡,微微一頓,似乎感到自己的話太多了。
“主事的心上人?”祖悲秋瞪圓了眼睛。
“就是月俠連青顏啊。”聽到羅剎和祖悲秋的談話,軒轅光插嘴道。
恩仇難辨前生事
隨著鄭東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南宮芸終於將折磨了他數個時辰之久的銀針拔了出來。此刻這位江湖捕頭已經口吐白沫,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關夫人,負心的乃是牧天侯,鄭捕頭當年還不到五歲,無論牧天侯對你做過什麼,都不該算到他的頭上。”連青顏看到鄭東霆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為他申辯。
“哼!”看著鄭東霆有氣無力的嘴臉,南宮芸仍然怒火未熄,她扭頭狠狠瞪了連青顏一眼,“連公子不愧為當世月俠,自身已經難保還敢為不相干的人出頭。”
“鄭兄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日我也多次有負於他,你若是覺得這番刑法還不夠解恨,儘管把這酷刑施展在我身上。”連青顏正色道。
“你和我有何關係?”關夫人冷笑道,“我這銀針刺穴苦練多年,就是為了施展在牧天侯一脈的身上,用在你身上豈非浪費?”
“我殺了你的丈夫,你不恨我嗎?”連青顏聽到她仍不肯放過鄭東霆,不禁焦躁了起來,口不擇言地說。
“那個窩囊廢,你殺了他,倒省了我不少工夫。”關夫人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她轉過頭,一抬手抓住鄭東霆的下巴,將他的頭扳到自己的眼前:“鄭東霆啊鄭東霆,就算對你用遍世間慘烈酷刑,也難消我心頭之恨。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也難抵消你對我作的孽。”
“你這婆娘失心瘋了!”鄭東霆看著南宮芸佈滿血絲的深邃眼睛,嚇得肝膽俱裂,失聲道,“我對你作過什麼孽,只有你對我作孽!你不是昏了頭把我當成師父了吧?”
“住口!”南宮芸抖手一掌砸在鄭東霆的臉上,令他一口鮮血噴到了三丈之外的牆上,“當年我和天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已經決定雙雙歸隱江湖,用餘生的時間共同鑽研新創立的點穴定身術,做一對改變中原武學歷史的傳奇眷侶。我們約好在關中長安城外的周至縣南門相見,從此歸隱終南山。我早早收拾好行裝從長安來到周至,徘徊南門等待他的到來。一整夜過去了,沒有他的蹤影。我不相信他會爽約,死心塌地在周至苦苦等待,直到月餘之後才從風媒手中接到他的書信。他說從沙州趕到周至的路中,偶遇一個根骨奇佳、天賦異秉的神童,若是善加指教,十年後必成不世出的奇才。為了全心教導這位優異弟子,他必須全神貫注,不雜他念。相約歸隱終南之事,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