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既然做了就要精益求精,而且沒有音響怎麼聽甲殼蟲?”
就連黑哥也蹲在旁邊,興致盎然地看著張徹忙活。他的眼神漸漸集中於車輪底下。
“黑哥,”我對他說,“我堅決不同意你開著這部車撞大樓或者飛進永定河,你也休想讓車輪子從你肚皮上軋過去,這可是我的寶貝,不能用來自殺。”
“別擔心別擔心,”黑哥厚道地笑了,“我也就是一閃念而已。”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車,便讓張徹下車,自己坐到駕駛座上。誠如張徹所言,動力著實強勁,輕輕一點油門就體驗了巨大的推背感,沒跑出兩百米,車速已經提到八十公里。
我猛然停下車,剎車也效能良好,真是一輛令行禁止的寶馬良駒。我沒開過專業賽車,但這輛車已經快感十足。
我和張徹輪流駕駛,帶著黑哥繞著破爛山兜風。在黃沙漫天之中,我們開得風馳電掣,發動機的轟鳴幾乎蓋過了風聲。就連黑哥也忍不住想試試,我問他:
“黑哥會開麼?”
“不會開也無所謂,反正這兒沒人也沒交通規則,”張徹說,“不過有一條,開車要專心致志,千萬別動自殺的念頭,別拉我們倆當墊背的。”
在我的指導下,黑哥熄了幾次火才開起來,一路上歪歪扭扭,幾次險些撞進垃圾堆。我們大呼小叫,樂不可支。
鬧了一會兒,我把車開回集裝箱山洞,要帶動物般的女孩去兜風。我們兩個一邊閒聊,一邊將車開進城裡,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行駛。和波羅乃茲漸漸熟悉以後,我已經能充分發揮它的效能,連續輕鬆地超車,將其他車輛遠遠甩在身後,就連高檔德國車也望塵莫及。
“張徹還真有兩手,”我說,“這是不是也算一種超能力啊?”
“反正我學不會。”她說。
但我得意忘形,在一個路口闖了紅燈,險些和一輛大貨車相撞,一腳把剎車踩到底才停下。剛想再次起步,一輛交警的巡邏車已經橫在前面,警察走出來,讓我下車。
“超速還闖紅燈,小夥子夠棒的。”警察也對這輛車產生了興趣,看個不停,“這車還能開這麼快呢?聽聲音跟f1似的。”
“師傅我謝謝您,放我一馬吧。”忽然想起來,我沒駕照。
“甭廢話,拿駕照。”
動物般的女孩拿出一張餐巾紙,示意我遞給警察。我沒反應過來,對警察說:“師傅您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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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瞥了我一眼,接過餐巾紙仔細看著,然後遞還給我,開了一張罰單:“扣你三分,自己到銀行交罰款去。駕照收好。”
我意識到動物般的女孩又動了手腳,和她相視一笑,驅車前行。
我們到一家“哈根達斯”店去享受奢侈的冰淇凌火鍋,把車停在門口。在吃冰激凌的時候,我透過窗戶看到幾個人正在打量我的車。他們插著兜,觀賞良久,還不是伸出手來摸一把,摸完之後怕冷一般又把手放回口袋。一個是禿頂的中老年男人,兩個年輕小夥子,一個年輕姑娘,面貌特徵為濃眉大眼,棕色的面板非常漂亮。
“沒見過吧,沒見過就好好看看。”我得意地嚥下裹著巧克力汁的冰激凌說。
16銀色羽毛(8)
動物般的女孩也看到了外面的人,她和那年輕姑娘隔著玻璃對視良久,彷彿久別重逢的熟人不敢冒然相認一般。
“你認識她?”我問她。
她沒說話,眼神發直,剛舀起的一個冰激凌球“撲通”一聲掉到碟裡。
“怎麼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著說。
窗外那個班禿頂的中老年男人把手放在波羅乃茲的後備箱上,緊閉雙眼,臉頰微微發顫,如同車上傳來微弱的電流。這時動物般的女孩猛然站起來,疾速向門外跑去。我趕緊跟著她衝出去。但剛到門口,那幾個人已經不見了。街上車輛人流來往不息,道路擁堵,要想迅速跑掉談何容易,但他們確實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找上門來了。”動物般的女孩默默地說。
“誰?他們是誰?”
“和我具有相同能力的人。我本來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並說好不再互相干擾,但他們還是來了。”
“從哪兒來?”
“想知道嗎?”
“雲南?”我的腦海中陡然冒出這個地名。
“沒錯。”
“這些人的身份假如告訴你的話,會讓你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發生巨大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