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態度地看待自身周圍以外的世界,不當真也不在意,而聚光燈下,則成了一個多多少少有點好笑的地方,說話者現在成了大眾娛樂提供者,他的話語除非能向聽眾提供某種積極的意識領域內的服務,否則便極易失去價值,這給說話者提出了新的難度。
因此,我們很容易得到娛樂偶像,因為他或她直接刺激了我的慾望,人們支援他們、喜歡他們其實是變相地支援或喜歡自己的慾望,而思想上的偶像卻不復存在了,魯迅曾替他們那一代有個性的人說過“一個也不放過”,現在演化成了一種更加極端的個性:“一個也不相信”。
這叫我想起瓦格納的樂曲《諸神的黃昏》,還想起同一時代的尼采所說的“上帝死了”。瓦格納透過樂曲傳遞出的資訊,被尼采發展出一種明確的結局,在我眼裡,尼采在暗示人們終將殺死上帝,自己取而代之,更加暗示出一種物質的力量將使延綿千年的古老的價值體系崩潰,尼采猜對了嗎?誰知道!有人管他叫先知,還有人管他叫瘋子。在中國較晚時期,也有一種思想獲得了較多認同,叫做“人民當家作主”,很多人為此流血犧牲,然而人民所形成的社會仍舊需要一種社會結構,這結構無論如何地變形,仍趨向一種舊酒新瓶式的權力結構。唉,就像王朔說餘秋雨,“前兩句說對了,說到後面又錯了”,呵呵,現實總是這樣,有時候我覺得這不僅因為眾生平等,還因為眾生迷茫,更有時候,眾生也想懶惰與腐敗一陣兒吶!
在我們所見的宇宙裡,黑暗無處不在,光明星星點點,眾生怎樣看待自己呢,多半還是把自己歸在光明那一邊兒吧,至少也是追尋光明那一種存在吧?
唉,能不追尋嗎?沒有光明,眾生可怎麼辦啊!
作家像賭徒
原來計劃在廈門住一年,現在因為各種原因,不太可能了,人生總是充滿各種變數,個人意願一般都難以成真,我年輕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當一名作家,後來竟實現了,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的願望是多麼寬泛啊,以至於我現在覺得當作家這件事幾乎就算不得是什麼願望,因為有各種各樣的作家可當,就像有各種各樣的經理可當一樣。
現在越來越覺得作家十分像一名賭徒,賭注就是自己手裡的一本書,賭的就是受不受公眾歡迎,贏了的時候,有很多好處,輸了以後少人問津,我個人就經歷一個完整的小週期,我是說,從莫名其妙的走紅到莫名其妙的過氣兒,別說,在在這一個曲線裡,叫我看到很多人與事,這對我是很有價值的,我懂得外界力量的強大與盲目,也懂得個人在受到擺佈時的心境起伏的盲目,我敢說,我人還是那個人,這種一貫性我想我還是有的,但人們對我的看法卻在改變,想想真是很有趣,猶如一片飄在水上的樹葉,穿江越河,見到兩岸不同的風景——然而什麼是作家呢?作家對別人有什麼可說呢?別人想從作家這裡聽到些什麼呢?這些真是一個迷。
總在廈門這地方,看到的都是些平凡而樸素的人,叫我對人的面孔所發出的資訊都發生了改變,以前時不時地會遇到一些娛樂圈的人,以為那些表情都是正常的,豐富的,現在看看電視裡逗人開心的主持人,或是廣告片裡的演員,分明可看出一種壓力,一種急於想引人注意,並生怕無法取得效果的迫切,誇張的驚歎、快速的說、最有效率的取悅於人的笑,那是多麼憂傷與焦慮啊!
一場表演
關於韓寒,我也有幾句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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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應該用開放的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他現在是個小鬧鬧,小淘氣兒,他在抖機靈瞎炫耀,這很好嘛,很可愛嘛,他對於生活的枯燥與井井有條很不耐煩,試圖以自己的表演為生活添油兒加醋,請大家注意,他一點惡意也沒有,我們的態度是,應該讓他鬧下去,好使我們得到樂趣,如果我們有責任感,我們甚至應該為他創造條件,我們要不動聲色地煽風點火,使他的表演更加生動有趣,場面更加火爆,要弄成集體狂歡,我們才算成功,不要老想著自己,那樣又自私又不明智,我們是過來人,連自己都舍不出去,哪兒談得到對新人的愛護與盡責呢?
當有一天,韓寒厭煩了胡鬧,我們應該使他可以安全的離場,為了他對社會的貢獻,我們應保護他,使他高枕無憂,並且,在他之後,我們要找到同樣有意思的表演者,使這個社會多一點活力,這才是我們的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好演員是很難找的,如果我們自己行,我們也應毅然登臺,豁出去大幹一場,為社會做些奉獻,當然,我們也必須有點自知知明,當我們不行時,我們就當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