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不使正眼看人。”

“院長為病人負責,厭煩外人打擾,可以理解。”穆楠生寬慰她幾句,說:“鼕鼕,你可要給我沉住氣。”

鬱鼕鼕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還紅紅的。她咕噥道:“看出他很不耐煩,仇恨的眼神看我們。”

二樓一間醫生辦公室,拿後來鬱鼕鼕的話說,長相很大路貨的任大夫,態度明顯比韓院長強得多,他人的眼睛被皺紋包圍著,鬢角一綹白髮微微泛銀光,足有五十歲年紀。見人先笑後說話,相信他人緣極好。

“她媽媽的案子破了嗎?”任大夫開啟用某種銀白金屬做的本皮夾的病例,未等刑警回答他的提問,便介紹起患者來:“張冰冰患有精神疾病,入院近一年多,現在病情基本穩定。根據她的病情,我們採用抗精神失常藥物治療,她屬憂鬱症,主要給丙咪嗪等……”

或許是任大夫講得過於專業,兩位刑警沒太聽懂。就是說用通俗易懂的大眾話,而不是用標準的醫療術語來說明患者張冰冰。

“張冰冰的精神分裂症,主要是什麼表現,比如哭呀笑呵的。”鬱鼕鼕問。

先笑笑,任大夫很本色地先笑笑。說:“精神疾病由精神原因引起的,或以精神疾狀為主要表現的……症狀較嚴重的稱為精神病。臨床上表現為幻覺、妄想、意識障礙、行為混亂等。”

還是講得專業,刑警們感興趣的不是這些。

鬱鼕鼕問:“能不能講的白一點,張冰冰到底是怎個狀態。”

任大夫還是先笑笑,後說:“她屬思維、知覺、行為方面有障礙,意識和智慧沒有障礙。也就是她對過去的事情不清楚,連自己的名字也有時知道,有時不知道。行為出現異常,比如身體倒立。”

“倒立?”

“相當於公園內健身族的一種鍛鍊方法,頭朝下直身子,他們稱‘倒立’,醫學上標準應稱為……”任大夫三句話不離本行,又醫學起來。刑警們耐著性子聽“講課”,出於禮貌而不好打斷他的話。醫學就醫學吧,不花學費就能聽講座,這便宜哪裡找去。

刑警們做出洗耳恭聽狀,眼看著任大夫,這樣既對講述者是一種尊重,也是一種鼓勵。當然,不能說聽者全聚精會神,鬱鼕鼕便精神溜號、開小差兒。她在想個古怪的問題:“長期和精神疾病患者在一起,會不會染上精神病?任大夫……”她對他無緣無故的笑產生懷疑,是否正常呢?

穆楠生倒是聽得全神貫注,任大夫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思維篩子似地選擇有價值的東西燒錄在腦海裡。

“就是說張冰冰現在不認人?”穆楠生在任大夫誇誇其談完醫學,準確說是精神病學後問:“她最最親密的人,例如她的丈夫也不認識嗎?”

這個提問表面上看,仍舊是談及精神病。事實上聰明的刑警智機、巧妙地提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例子中的張冰冰的丈夫不是隨便說的。

笑還是笑了,任大夫回答時儘管很深地掩飾謹慎,還是讓穆楠生看出來。

“誰也不認識。她丈夫今年四月二十五日來看她一次,她不認識他。”任大夫說。

“為什麼四月二十五日?”

“張冰冰的生日。我們從治療的角度,很重視她與丈夫的見面,生日這樣的日子很重要。我們希冀親情能喚回她迷惘的精神行走。”任大夫表示出十分遺憾,“他叫她的名字,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人有希望治好嗎?”

“很難說,不過目前病情比較穩定。”任大夫說,他的笑裡便充滿同情,“恐怕難徹底地治癒。”

“任大夫,想求你一件事。我們想見一眼張冰冰。”穆楠生請求道。

“恐怕不行。”任大夫笑眯眯裡現出為難神色,“張冰冰怕受刺激,每次有人來探視她,她雖不認識你,但仍情緒波動很大。”

第七章 神秘的“瘋女人”(7)

“我們只側面看她一眼,絕不同她直接接觸,比如和她交談什麼的。”穆楠生說。

“院裡明文規定,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治療區探視病人,包括不在治療區的本院醫護人員。”任大夫表示無能為力,說,“張冰冰在A區,這就更不行了。”

“A區?”鬱鼕鼕問A區是怎麼回事。

任大夫笑便有了聲音,讓人感到他的笑是身體某個窟窿裡發出的,很不受歡迎。當然有些聲音並非顧及你的好惡,它自認為該發出就發出,任大夫的笑便是如此。

“A區的病人大都是……避免減少與外界接觸,對他們的治療有利。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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