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牆壁上掛塊白布,上面畫著陰陽魚圖。一個穿著對襟布褂子的中年男子,手捧本線裝的書,搖頭晃腦正給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算命。

第七章 神秘的“瘋女人”(5)

“他就是許偉了。”胡鳳鳴心想。他默不作聲地站在圍觀的人後面,看著江湖騙子表演。

沒多大工夫,年輕女子交了10錢,但人還沒走,尚有問題要問:“往南走,山西算南吧?”

“一過長城都算南。”大仙許偉說。

“沒冒(錯)你就往南走吧。”一個男托兒說,“咱巷子裡的小誰,去徐州開飯館那個小誰。”

“陳豔花。”有人提示道。

“對!陳豔花,過去做買賣老賠,自打許大仙給她掐算,指了財路,怎麼樣?來徐州賣酸菜餡大餃子,發啦。”男托兒說得繪聲繪色,弄得那女子深信不疑,差點呼大仙萬歲。

“先生你?”男托兒開始打胡鳳鳴的主意,“求官運,還是求財運?大仙一算一個準。”

胡鳳鳴轉身便走,他不想在此浪費時間。這個許偉被他排除了。趙澤明怎會讓騙子愚弄!

“今晚見丁小朵……”他決定明天再尋找另5個許偉。

君山精神病院是市民的習慣叫法,準確稱謂是:省腦科醫院。但市民仍叫它精神病院,原因再簡單不過,這裡專門收治精神病患者。

當年省裡在藍河選院址時就充分考慮到該院業務的特殊性,選擇西郊遠離工廠區、居民區的相對比較肅靜的地方。破土動工時栽下的楊樹榆樹,如今已進入垂暮之年,彎曲的榆樹顯得醜陋些,但春天依然發芽,隨風飄落金黃榆錢兒;楊樹倒是成材參天了,惱人的是亂飛白花花的楊絮。

秋天裡倒不用擔心楊絮粘滿一身,隨穆楠生來精神病院的鬱鼕鼕還是揀了身舊衣服穿上,頭上多了塊薄紗巾。

“你這行頭?”上車前穆楠生瞥了搭檔一眼,奇怪她的裝束,“怕男精神病患者看上你,產生邪念是吧?鼕鼕,我奶奶有個絕妙的好方法,臉上抹上鍋底灰、燈煙子灰什麼的。”

“又拿我開涮!”她假裝生氣的模樣有點怪,她嘟囔道:“你最能扼殺美麗。稀髒的鍋底灰……”

車向君山精神病院駛去。穆楠生說:“我奶奶年輕時可沒趕上好社會,日本鬼子隔三差五地進村,模樣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婦,可不敢在日本鬼子面前美麗,弄鍋底灰、燈煙子灰什麼的,往臉上塗抹,嘿,給日本鬼子唬弄了。”

鬱鼕鼕聽來倒覺得好笑,日本鬼子就那麼好唬弄?她搶白道:“孤陋寡聞,鬼子是什麼意思?鬼是心眼多,抹點灰什麼的就逃出魔掌啦,現實嗎?打盆水一洗不就……”

別說,他真叫她給噎住了。

“即使有那麼一兩個成功的例子,包括你奶奶她老人家,那畢竟是個案,但我也相信。”鬱鼕鼕把話往回拉了拉。

進了精神病院,鬱鼕鼕才覺得自己多麼的幼稚可笑。這裡環境幽雅,不像醫院,倒像一座公園。也沒見面容猙獰、又哭又笑又唱又罵的人滿院子鬼怪似的遊蕩。昨夜虛構的瘋人院的景象,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虛構。

門診樓同其他醫院沒什麼區別,醫護人員進進出出,也有一些取藥打針的患者家屬,整個醫院秩序井然。

“請問院長辦公室怎麼走?”鬱鼕鼕問。

“韓院長的辦公室在四樓。”大廳值班的護士,熱情地告訴他們。

院長韓飛是個大塊頭,塞進藤椅裡身體外延很大。

“我們是‘8·18’大案專案組的。”穆楠生亮出證件,“遇害人譚市長的女兒在這住院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韓飛不冷不熱地問。

“我們想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穆楠生說。

“治療情況,還是她的病情?”韓飛很冷淡地看眼兩位警察。

穆楠生說:“都想聽聽。”

韓飛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任大夫,我是韓飛。有兩位警官來了解張冰冰的情況,你接待一下。”他放下電話,婉轉地下逐客令了:“任大夫是張冰冰的主治醫生,他在二樓等著,詳細跟你們談。對不起二位,上午我要去查房,恕不奉陪。”

第七章 神秘的“瘋女人”(6)

“搔擾了。”穆楠生告辭。

最後韓飛站起身,這是他們進屋來首次欠身子。說:“慢走。”

下樓,他聽見鬱鼕鼕喘氣發粗,知道還為韓飛的生冷態度氣惱。她說:“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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