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怡靜,而且會永遠愛她。如此鄭重地給過她承諾的人是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她的。再說,這些都是你,姜信宇在中間傳的話,所以,在我真正見到那個人以前,我是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的。
怡靜也沒有把握信宇會不會看透自己的心思,只是,她看到這個一直一言不發地聽著自己說話的男人,嘴角瞬間別有用心地稍稍撇了撇。
信宇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張開那兩片別有用心的嘴唇挖苦她道。
“好吧,道別,看來你很喜歡和男人玩這種道別的遊戲啊,那天晚上,在你離家出走之前,不是也和我玩兒過這種遊戲嘛。”
“我是健全人,和你這種人不一樣,我從來都認為人是應該懂禮貌的。”
信宇並沒有計較這樣一句話是否適合出自怡靜這樣一個曾經試圖翻過自家的院牆離家出走的女人,只是微笑著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問了她一個問題。
“如果我答應你這個請求的話,你又該怎麼報答我呢?”
怡靜似乎沒有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茫然地望著他,於是信宇換了一副假裝傷心的口吻繼續說道。
“我是絕對不會做賠本買賣的,所以,既然我已經決定你是我的人了,我就不願意讓任何男人再看你一眼,可你現在提出的要求就是要讓我做自己最討厭做的事,那作為代價,你又能為我做什麼呢?”
‘這個無恥的傢伙。’
怡靜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了這句幾乎脫口而出的話,用一種冷靜的語調意正嚴辭地回答他說。
“你隨便提,我都答應。”
“我隨便提?就為了那個傢伙你值得這樣做?”
接下來一陣短暫的沉默代表了怡靜肯定的回答,此時,曾經掛在他嘴邊的那一絲不屑一顧的微笑也瞬間蕩然無存了,只剩下一種幾乎可以一口吞掉怡靜的兇狠目光。怡靜心裡是很害怕的,但外表又裝作毫不在意,甚至還高高地揚起頭。於是信宇採取了一種激將似的態度再次確認道。
“你知不知道?在這種獨處的情況下,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是非常危險的。”
不,其實怡靜並不知道,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提議對於他來說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的解釋。這樣看來,她不愧是有過在兩人獨處的那個小房間裡被面前這個男人強吻過的經驗了。
此刻的怡靜緊閉雙唇一言不發,眼神像是一隻被嚇壞的小兔子般警覺,信宇朝她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
“害怕了吧?所以啊,還是算了吧,趕快取消你剛才說的那句為了見那個男人可以答應我任何事的話吧,在我數到五之前,一,二,三……”
可是怡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他,兩手攥成拳頭。
這朵從小靜靜生長在溫室一角的小花,韓怡靜,她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固執勁兒到底藏在哪裡了?信宇暗暗嚥下了已經湧到嘴邊的謾罵,用力按下書桌上直通秘書的擴音按鈕,然後,只說了一句話,就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從現在開始20分鐘之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說完之後,信宇一把抓住怡靜的手腕,把她拖到辦公室一角,推倒在沙發上,然後一邊不緊不慢地解著領帶一邊耳語般地說道。
“我接受你的提議。”
怡靜瞪著一雙迷惑不解的眼睛凝視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現在要幹什麼?”
面對這個一臉疑問的女人,信宇不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然後開始解釋自己剛才的那句話。
“按我說的寫,然後簽字,按手印,我叫你寫一份備忘錄,一份宣佈放棄自由戀愛的備忘錄。”
“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以……”
終於弄清楚這個男人的條件是什麼,怡靜頓時臉色煞白。《威尼斯商人》裡的安東尼奧曾經向貪心的夏洛克借錢,於是夏洛克便殘忍地要求安東尼奧從自己身上割下1磅肉作為代價,當時安東尼奧的心情應該就是這樣吧?‘放棄自由戀愛的備忘錄’?
此時的信宇邊裝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邊對怡靜說道。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你連我這點起碼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居然還要求我滿足你?還說什麼讓我隨便提?我可是個生意人,必須有這樣的擔保我才可以放心接受你要求見舊情人的危險要求啊,好了,趕快寫吧。”
“用不著弄這麼幼稚的東西,我一定會遵守我的諾言的!你一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