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什麼也不懂地文臣,很可能會下令把那老兵殺死,而他自己的後果自然也非常慘,城牆上計程車兵們聯合起來,不但會把他們撕成碎片,還會給試圖衝進城門的天威軍帶去傷亡。
對新兵們來說,眼前的這個老兵就是他們的將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幸運的將來,不知道需要多少同伴的鮮血,才能鑄就出這麼一個身經百戰而不死的老兵,如果連這麼樣一個幸運兒也被上位者毫不留情的抹殺掉,那麼他們現在聽從上位者的將令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有人敢回答我嗎?”那老兵重重拍打著城垛,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他那瘦弱的身體本應在勁風中蜷縮起來,可他此刻卻把身體挺得筆直,巍然不動:“這裡是什麼地方?說啊!”
“是通州府,胡哥。”另一個老兵緩緩說道,他不是從鐵浪軍團退下來,和他口中的‘胡哥’不是一個陣營,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又是緊密不可分的。
“原來是通州府啊,我還以為是羅斯帝國的默干城呢!”那老兵搖了搖頭,笑道:“真是沒臉去死,戰死在這個地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老兄弟。”
新兵們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圍的些許老兵都黯然垂下了頭,就連沈子愷也感到臉上陣陣發熱,同室操戈本就為人不恥,歷史上雄霸一方的帝國隕落,大都是因為同室操戈大幅削弱了國力,這話說到了沈子愷心裡去了。
而羅斯帝國默干城的名字卻名揚大陸,因為是羅斯帝國邊帥彼得的駐地。也是一個從來沒有失陷過的城市。二十三年前,風雲軍團、鐵浪軍團就是在默干城下鎩羽而歸的,當時有上萬忠魂留在了戰場上。
“哈……老子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真是烏鴉落到了黑豬頭上,只看到了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那老兵自嘲樣的看了看手中的長弓,隨手一甩,把長弓扔到了城下。翻身站到了城垛上:“小白臉,是不是在怪罪我給你添麻煩了?您這種大人物可別和我一般見識。”
沈子愷臉色鐵青,身形紋絲不動,但心內卻在苦笑著,怪不得人說當兵的年頭久了,都變成了一個個老兵油子,眼前這老傢伙抱著必死之心。再沒有任何顧忌,說出地話實在太刁鑽,讓人難為應付。
“操你媽地!為什麼不讓老子死在默干城啊……”那老兵奮力狂吼一聲,縱身跳下了城牆。
城頭上一片靜默。身為南門守將的沈子愷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幾個本來湊在一起商量什麼計程車兵又散開了,他們就是心懷異心的骨幹分子,本想趁亂活捉沈子愷去領功。誰知道沈子愷才是勾結天威軍的主角,那麼計劃自然是做不下去了。
通州府城頭上剛剛射下箭矢的時候,方老生的親衛已經一把拽住了方老生,急叫道:“大人不好!前面有埋伏!”
“有你媽個埋伏!”方老生大怒,回身一拳把那親衛打了個趔趄,他是鐵了心要佔領南門,就算前面有埋伏也要衝上去:“有埋伏又怎麼樣?你手裡的傢伙是幹什麼地?貪生怕死的都給我滾下去吧!”方老生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衝。
有方老生以身作則。將士們計程車氣大振,以勢不可擋的速度衝進了城門,然後分成兩股,順著臺階爬到了子牆上,與母牆上的通州軍相對峙。
方老生帶著親衛們緩緩走上母牆,他的心裡大惑不解,如果通州軍士兵已經投降了的話,他們應該拋下武器,如果整件事情都是一個圈套地話,現在伏兵早就應該殺出來了,等到天威軍完全佔領城牆之後,所謂的伏兵再多也失去了效果。
“放下武器!”走出城樓的方老生正好看到一名敵將對著通州軍發號施令,一些老兵搶先扔掉了武器,士氣不振的通州軍眼見上有大將地軍令,前有老兵做出榜樣,而且天威軍已經佔領了子牆,再沒有人敢反抗了,一個個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閣下莫非就是沈將軍?”方老生示意自己的親衛收起武器,獨自上前打了個招呼,話也說得很客氣,任帥特別囑咐過他,對一個降將來說,不管是早有預謀投降的,還是臨陣膽怯叛變地,最脆弱的就是自尊心,所以千萬不能拿出威勢凌人的樣子。
“不錯,正是在下。”沈子愷連忙回應道:“閣下是……”
“在下方老生。”
“久仰久仰。”沈子愷陪出了笑臉,對方的態度如此之好,自己當然要投桃報李。
方老生的心思卻不在客套上,他環顧了一圈,壓低聲音道:“沈將軍,您看……是不是把您的人都召集起來?”這城牆無論如何要控制住在自己手裡,這樣才能保證己方的安全,城牆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