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隨天亮便要啟程去七秀,前兩日偷懶只顧浸淫詩詞話本中難以自拔,堆了滿桌的文案,今夜卻必須得有個交代,慕容雲隨少有的秉燭夜讀,正審閱著大燕分鋪粗鹽、茶葉出口以及檀香、毛皮進口事宜相關公文,便被鮮小姐策馬而來大呼小叫打斷了思路,只得出來瞧瞧。他見鮮小姐對常在甚為無理,有些不喜,卻也沒有發作,只淡淡皺了皺眉,撫掉少女纏上的手,道:“我向來喜歡呆在別苑,不會刻意去躲任何人任何事,如今你也見著我了,快回去罷。”言罷轉身便要回屋。
鮮小姐見慕容雲隨對她毫不在意,一跺腳跑到他身前張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急道:“雲隨哥哥,我自小就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不可以。”語氣已經帶著哭腔。
慕容雲隨壓下心中翻湧而起的一絲厭煩,平靜道:“伶俐,你是要入宮的人,去七秀修習不就是為了入宮麼?”莫非卻沒有辦法如他那般平靜,更深露重,她出來得急只著了件內衫,夜風一起,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想念床邊椅背上隨意搭著的那件薄棉褂,只盼著這場惡俗的戲碼能快些落幕。
鮮伶俐自幼便被裹在蜜堆中長大,雲隨的漠然於她而言簡直是極大的侮辱,不管不顧的抱住慕容雲隨,哭道:“前次你拒絕我,我求爺爺請旨入宮也是想氣你一氣,不是成心的。雲隨哥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只要你點頭,我明日便快馬回央都,求爺爺答應我們的婚事,鮮家百年望族雖不及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