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識並不搭話,他將手中的劍直直地立著,突然一個箭步,向前衝去,手中的劍自然下壓,對著細高個的右手便刺,來個“霸王試鞭”!那細高個兒倏地轉身,避過鋒芒,讓過他一 劍。
公孫敖在一旁本無動靜,可一見到韓不識來勢兇猛,於是也把劍指向細高個人,而自己的眼睛卻盯住了韓不識的劍鋒。那韓不識一顆心思全在細高個兒身上,見他躲過一劍,便將右腳定住,左腳向前跨上一步,右腕隨之翻轉,一個“夜走流星”,那劍直向細高個兒的咽喉逼來!細高個手疾眼快,將頭一低,一個旋子,輕若猿猱,跳到了公孫敖身後。那條探海之劍乘風而來,探到公孫敖的劍邊,公孫敖急忙讓過,不然的話,成了他與韓不識對劍了!
好個韓不識,來個左腳小步,右腳跨開,急旋三圈,也轉到公孫敖身後,然後跳越而起,單手舉劍,直指對方的心窩,又使出一招殺手劍:“蛟龍探海”。公孫敖大驚,心想韓不識的這一招比自己剛才那個“劍劈萬韌”要兇得多,於是自己也持劍跳起,騰空來到細高個兒身邊,準備無奈之際,自己用劍將韓不識的探海之龍挑開。不料“東方一劍”微微一笑,雙腳就地猛蹬,兩手平舉,如生雙翼,向後縱身便跳,人如大鵬,展翅而起,輕輕落到圍觀的人群邊上。眾人叫好不迭。
韓不識見他躲過自己的三劍,再往後便是人群,心想,我再來一招,看你往哪兒躲去!於是也乘機跳起,裹挾著沙塵,先是將劍自下至上蕩起,如對方伸劍,便被他這一蕩而飛;而自己的劍,轉瞬之間,又從半空中自右上方朝著向左下斜劈下來,看那樣子,是想將對方連頭加臂,一劍砍開!這便是韓家傳世劍法——“斜削筍峰”。公孫敖吃了一驚,再追上來已是不及,只見那邊“東方一劍”並未以劍來擋,而是先向後縮,躲過一蕩,然後將身子向右一 側,以斜對斜,右手將劍舉過頭頂,卻將劍鋒斜向左下,看似擋住對方的斜劈,實則向上輕輕一迎。
韓不識來勢之猛,大有泰山壓頂之態,下面一劍斜迎,正呈一個交叉,這回誰也躲不過誰,只聽一聲巨響,其聲錚錚刺耳,眾人以為下面擋著的劍必然斷作兩截。不料定睛一看,斷作兩截的劍不是下邊的,而是韓不識手中的那一把!韓不識人未立穩,那細高個兒的左腳卻已伸向前來,輕輕一絆,只聽“撲通”一聲,人已跌落地下,然而又是“當”一聲,那把殘劍之柄,落到地下。再看那韓不識,只見他持劍的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鮮血順手直流!而此時公孫敖也將手中的劍向地下一扔,雙手向前深深一揖:“東方大人,末將服輸了!”
韓不識這時酒已全醒。他實際上是個很識時務的人,見公孫敖都棄劍服輸了,他還逞什麼英雄?他急忙爬起來,用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兩手向上,向細高個兒作揖道:“壯士,了得!
韓不識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那細高個兒並不回話,急忙將劍收入鞘中,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葫蘆,倒了一點藥面面出來,敷在韓不識的手上。“得罪,得罪。這點藥,敷上就好。請問大人尊姓大名?”他一邊敷藥,一邊問道。
“在下韓不識,是長安的公車令。”
“原來你就是韓大人?在下這兩車竹簡,本來還想請您呈送皇上呢。”
韓不識看了看身後的兩輛牛車,“這麼兩大車書簡,你就是用牛車拉來的?”
“是啊,一開始我嫌牛走得慢,就套上驢子。沒想到驢子拉不動!”細高個子說道。
“先生是何處人氏?牛車拉書來到長安,走了多久?”韓不識平和地問道。
“在下齊國平原郡人,從平原到長安,老牛重車,走了整整六十天。”細高個子平靜地回答。
“兩個月的時間,多辛苦啊!快,快到我的公車處,歇上幾天!”韓不識熱情地拉著他,就往東門方向走。
細高個兒攔住了他。“韓大人,我與這位公孫將軍已經約好,由他將我這兩車竹簡,送給皇上過目。”
韓不識知道,有公孫敖在此,自己派不上大用常本來自己這個公車令是有用場的,都是瞎了眼睛的太皇太后那一頓臭罵!班耍 彼�飪諂��恢�俏�約核�荊�故俏�苑蕉�荊骸澳闋吡肆礁鱸攏�鄱祭芻盜耍�飭匠抵竇潁�黴�鎝���擼�贍愕娜耍�嫖胰ス�蹈�群蚧噬系內�椋�趺囪�俊焙�皇鬥且��饢黃媸坷�卟豢傘?
“韓大人,多謝了。在這之前,我已與公孫將軍說好,他把竹簡送給皇上,我回平原老家候旨。”
他要回平原老家候旨?韓不識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