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張志遠身後的鬼醫,抱著張志遠,冷聲對這群軍匪道:“將軍虛脫了,但有口諭留了下來。如果前方敵軍進攻,我們只要稍稍抵抗一二,然後退守山嶺,這個爛攤子留給熬豐去收拾,其他的就不關我們什麼事情了。”
一干軍匪仰天出如野獸般的嚎叫,那恐怖的嚎叫聲,大的嚇人,好似他們就是野獸化形而成的人一般:“願為將軍效死。”
地上沒有絲毫血跡,堆積如山的屍體,被一陣狂風吹成飛灰消散。這群猛獸的精血被吸乾,血肉也早就空了,就連靈魂也沒被張志遠放過,所以能被狂風吹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夜涼如水,白天被野獸擾過的天賜部落的騎兵,忽然集結在一起,擺成一個個方陣,沾滿食用油的火把亮了起來。躁動不安的戰馬,並不出長嘶,只是不斷的踏著鐵蹄。輕騎兵在前,重騎兵在後,最後是兩萬騎在馬背上的神箭手,四萬專門負責弓車的神箭手站在最後面。努爾哈赤將軍的親衛軍,扛著馬刀,和那四萬專門負責弓車的神箭手站在一起。整整二十萬身經百戰計程車兵,整整二十萬可以配合天衣無縫計程車兵,整整二十萬擁有著戰勝一切信念計程車兵。
士兵站成長十里,寬十里方陣,努爾哈赤感覺自己血液都快沸騰起來了。深呼吸兩下,努爾哈赤暴吼道:“各位草原上的男兒,這一仗只許勝不許敗,也許我們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這是必須的,鮮血必須要流,為了草原的統一大業,為了佔有更大的領土。想象看,那天胡人統一了整個太清洲,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場景。我們大王殫精竭慮,耗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幾乎統一的草原,我們死去了很多戰友,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草原即將統一,而我們的騎兵會急轉而下,侵佔東勝國北部疆土。”努爾哈赤雙眼冷冷的掃過站在面前的數千軍官道:“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殺光一切阻礙?”
二十萬的段鋼刀直刺漆黑的天際,如咆哮般的聲音從方陣中吼出:“有,殺光一切所能看到的敵軍,天賜部落萬歲,將軍千歲。”
滿意的點點頭,努爾哈赤翻身上馬:“上馬,目的地輔國大將軍軍營後翼,不要管那個什麼平北大將軍,只是笑話而已,鐵蹄過處,就可以殺的他們寸草不留。”啪啪的響聲傳出,十六萬的草原健兒,一個個翻身上馬:“輕騎兵為頭陣,快清掃前方一切障礙,重騎兵隨後,神箭手身上不可以帶任何糧草,只可多帶箭支。弓車由四萬神箭手掌握,跟在大部隊後面,務必要在後天午時趕到輔國大將軍的後翼。那麼現此,全軍出。”努爾哈赤拔出寶刀,遙指冥營的方向。
看著越來越近的行軍火把,站在樹上放哨的軍匪,冷冷的哼了一下,身體忽然消失不見,甚至連音爆聲都沒出來,那棵樹無聲無息的化成飛灰。下一秒鐘,那軍匪已經出現在冥營當中,他的度太快,一時間沒停住,雙腳在地上刮出兩道深深的溝壑,筆直的撞向幾個軍帳,同時嘴裡還大聲吼道:“***,這力量也太難掌控了。”撞翻幾個軍帳,惹得幾十個軍匪憤怒的跳起來,就要找那個混賬軍匪單挑。那軍匪已經腳底抹油,到了鬼醫的軍帳當中:“來了,來了,胡人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媽的,少說也有十幾萬人,正朝這裡急行軍。”
鬼醫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不動聲色的繼續給張志遠把脈,過了片刻才把手指拿下來,面色稍微有點凝重:“我知道了,通知其他人,叫他們準備好演戲,逃跑也要有逃跑的樣子,別到時候一下子就跑的沒影子了,別人怎麼相信。還有你們的身體太堅硬,敵人傷不了你們,你們就自己弄點傷出來嘛。”
那軍匪露出一個微笑,忽然又沒影子了。鬼醫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大人啊,你到底造出什麼樣的怪物來,連我都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走的,那度也太快了吧?”搖了搖腦袋,鬼醫自己也知道這沒什麼好羨慕的,這群人的靈魂已經不屬於他們的了。這就是巫衛的命運,終身侍奉大巫,力量也很難增進,只能祈求大巫奢侈。鬼醫把目光看向張志遠,心存敬畏的想到:“大人,已經到了掌控生命的地步,我何事才能到這個地步,巫醫的巔峰也就是掌控生命,而大人卻如此容易達到了?這難道就是靈魂大巫嗎?”
轟隆隆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好似整個大地都在震動一樣。沒有任何喊殺聲,但十幾萬人那凝聚在一起的肅殺之意,足以讓任何人膽寒。軍匪們懶洋洋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話題多是張志遠昨天鬧出的那場面。他們還清楚的記得,那種堪稱絕跡的萬獸奔騰的場面。嘴裡叼著老旱菸,腰裡兜著幾個酒壺,軍匪們一邊胡扯八道,一邊盡情享受這戰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