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這裡狂奔而來。起初很零散,但最後卻化成一道洪流。如果站在樹上看去,就會現一道如同遮天蔽日的獸群朝這裡狂奔而來。特別是奔跑在最前面的幾頭野獸,竟然有數百丈來高,體型巨大的不像話。一頭黑色猛虎,一個雪白的野狼,還有一個全身黝黑,眼中閃爍寒芒的螳螂,泡在最前面的是一頭提醒巨大的黑猩猩。
大地在野獸的腳步下顫動,好似七級地震一樣,但張志遠卻不為所動,有些軍匪光是聽到聲音,就感覺全身無力,但還是站的筆挺挺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感覺身體隱隱熱起來,一個個全身冒出絲絲的熱氣,但他們還是忍住沒有動,因為他們相信,將軍既然可以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可以平息。
漫頭銀風飛舞,眉心上那第三隻眼睛平靜的盯著從遠處狂奔而來的獸群,被劃開口子的那手臂,已經恢復如初,一點被割傷的痕跡也看不出來。嘴裡唸叨著聽不懂的巫文,張志遠整個人如同掌控天地的神靈一樣。此時腳下的巫文開始起了變化,一個巫文扭曲變形最後化成兩個巫文。
很快,野獸就已經快要奔跑道張志遠的面前,忽然一聲悶響,奔跑在最前面的黑猩猩,腦袋不知道為什麼掉了,噴湧而出的滾燙鮮血,全部落在那群軍匪的身上。他們的身體已經紅的燙,得到那血液的滋潤,就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好幾天的旅客,忽然見到綠洲一樣,瘋狂吸收流淌出來的血液。
無數的野獸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斬掉頭顱,滾燙的鮮血很快就在地上聚集起來,只是幾個呼吸間,便形成了一個個河流,這條河流似乎違背了自然規則,源頭是那些野獸的屍體,但終點卻是那群軍匪的身體。他們的身體如同一個裝不滿的容器,拼命收集一切有用的鮮血。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遠遠看去,就好像這群野獸在爭搶著赴死一般,血很快就染紅了大地,漫過膝蓋。張志遠全身上下的巫力已經鼓盪到了極限,聲音越來越大,傳出老遠老遠。眉心的第三隻眼睛,也露出凝重的眼神,臉色蒼白的他,幾乎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很後悔不該把場面搞的這麼大,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底,不然全功進氣不說,這個殘局也好收拾。
只見張志遠雙手似乎抓住什麼,狠狠的一提,兩個被鮮血覆蓋的巫文,被他提了起來,在滾燙的血液上浮動。
………【第兩百零四節 大戰爭(七)】………
兩個巫文又在扭曲變形,變成三個,同時進行三個大型巫咒,估計也只有張志遠才會瘋這樣做。第三個巫文出慘綠色的光芒,被禁錮的猛獸靈魂,出無聲的咆哮,他們恐懼著,害怕著,來自靈魂本能的恐懼,讓它們幾乎快要瘋。無數的兇獸靈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碎,變成一個個藍色光點,光點連在一起形成數萬條綵帶。那些綵帶筆直的向那幾百的軍匪身上飛去,那是屬於精神的力量,卻以外在的形式表現出來。
如果說剛才猛獸的精血,只是精煉這群軍匪的**的話,那麼現在這些藍色彩帶就是加持在他們身上的精神力量。只是現在這股精神力量還太過強大,無法被他們完全吸收,甚至他們連萬分之一都無法吸收。於是乎,那些綵帶只能依附在他們的身上,何事等到他們可以完全吸收那股力量的時候,他們才算真正的強大起來。
第一個巫文開始逐漸變淡消失,一些還在奔跑中的猛獸,猛然驚醒過來,看到面前的慘象,一個個嚇的四下奔逃,那裡還敢停留。不消片刻,第二個巫文也逐漸變淡消失,只有少數的幾頭野獸沒有被斬斷了脖子,驚恐的逃散。勉強把綵帶紋在軍匪身上,張志遠轉頭向身後的鬼醫,吩咐道:“等他們醒來,不要去找敵軍的麻煩,如果敵軍起進攻,我們就稍稍抵抗一二,然後退守山嶺,把這個爛攤子留給熬豐,至於其他等我醒來再說。”言畢,他就很乾脆的暈了過去。同時使用三個大型巫咒差點把他的精血都抽的乾乾淨淨,現在的他,非常虛弱,和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
一開始軍匪們還能嚎叫出來,減少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他們疼的連嚎叫都叫不出來,只是張大嘴巴,雙瞳幾乎都快迸出血淚來,蜷縮在地上,全身抽搐著。他們的靈魂幾乎快要蹦碎開來,但又被那藍色的精神力量,硬生生的凝聚在一起,往來反覆。漸漸的,一股溫暖的潛流,流過他們的心間,疼痛好似積雪遇到了烈陽,融化了,不見了蹤跡。一個個伸展的軀體,躺在地上,感受著那來之不易的溫暖。
過了幾刻鐘,一個個軍匪才站起來,他們能感受到身體裡那強大的力量,肌肉被無限制的加強了,他們甚至覺得自己一拳可以砸碎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