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此大創……”
古浪仍是一言不發,事實上他此刻痛徹心肺,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況紅居緩緩走到他身前,含笑道:“待我先為你止痛再說……”
說著伸手向古浪雙肩扶來,古浪目中似要射出火來,他用力把身子轉動一下,表示拒絕。
由於轉身震動,古浪更覺痛如刀剜,幾乎昏了過去,身子搖了兩搖,強自支援著,卻已忍不住低聲地呻吟了一聲。
況紅居搖了搖頭,說道:“好剛強的孩子!我說過我不願傷你,剛才若是確定沒有人助你,我決不會用全力……”
她說到這裡,發覺自己說漏了嘴,面上一紅,停了下來。
古浪仍然翻目望著她,毫無反應。
況紅居笑了笑,說道:“好了,你隨我走吧,我要把你帶走……”
古浪聞言大驚,況紅居已然逼近一步,伸手欲擒古浪。
就在這時,突聽霹靂一聲大喝:“無恥婆子,打!”
一陣勁疾的破空之聲,兩點白星,急逾星火,向況紅居頭部打到。
況紅居一驚,身子向旁一滑,大袖拂處,把兩枚暗器掃落,卻是兩顆冰球。
緊接著一片風聲,四條黑影圍了來。
況紅居見是兩個年輕的男女,生得極為俊美,另外則是兩個身軀高大的黑麵婦人。
這四人正是桑燕、桑魯歌、焦大娘和孟大娘。
焦大娘對桑魯歌兄妹道:“你們快把古兄弟送回去!”
況紅居橫身,攔在古浪身前,冷笑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況紅居面前賣狂?”
焦大娘叱道:“管你什麼紅居綠居,快讓開!”
況紅居大怒,冷笑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須知觸犯我況紅居的,只有一個‘死’字!”
桑魯歌已忍不住道:“燕妹,我們趕快看看古兄弟!”
說著逼了上去,況紅居叱道:“庶子敢爾!”
一隻巨掌當頭壓下。
她這一隻枯掌,如同鬼爪一般,陰風嗖嗖,極度地驚人。
桑魯歌初生之犢,哪曉厲害,舉掌便要迎敵。
一旁的焦大娘卻是識貨人物,大叫道:“小少爺,讓開!”
隨著這聲大叫,一雙虎掌,有如狂風,向況紅居胸前擊到。
她這兩掌之力,有雷霆萬鈞之勢,況紅居不得不讓,忙把身子一偏,躲出了六尺。
桑魯歌立時伸手去扶古浪,但是另一條身影更快,攔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是孟大娘,她作色道:“小少爺!你這麼亂碰他,豈不把他病死?”
桑魯歌皺眉道:“這……這怎麼辦?”
孟大娘不講話,伸手在古浪脅下一點,古浪立時昏了過去。
桑魯歌就勢把古浪抱了起來,這對況紅居大怒,飛快撲來,大喝道:“小子大膽!”
但是焦、孟二婦,已經同時把況紅居攔住,焦大娘叫道:“快送他回去,丁老可以救治他!”
桑魯歌一言不發,抱著古浪在大雪中飛馳而去。
桑燕一言不發,緊緊地跟在一側,她雙目泛淚,關切之情溢於眉宇。
他們兄妹一路急奔,進入古寺,衝入禪房。
丁訝好似剛睡醒了一覺,臉上的病容已一掃而空,看見他們進來,似乎很奇怪,問道:“孩子們!發生了什麼事?”
桑魯歌急道:“古兄弟受了重傷,快些救他!”
桑燕張口欲語,但只說了句:“快……救他……”
聲音已帶硬嚥,轉過了臉。
丁訝掀開了被子,套上了鞋,桑魯歌輕輕把古浪平放在床上。
只見古浪這時面如金紙,雙目緊閉,滿身浮雪,頭上汗水未乾。
桑魯歌把古浪鞋子脫掉,為他把浮雪掃盡,一切的動作,古浪全是渾然不覺。
丁訝雙手扶著床沿,只是低頭細看古浪,一言不發。
桑魯歌在一旁催道:“快!快些救他!”
丁訝慢吞吞地轉過身來,對桑燕望了一眼,桑燕立時明白,低聲道:“哥哥,我就在門外……”
說著出房而去,神情之中,充溢著無限憂愁。
丁訝笑了笑,又回過頭,對桑魯歌道:“把他衣服解開!”
桑魯歌忙不迭地把古浪衣服除掉,只見他雙臂呈烏紫色,情況很是嚴重。
桑魯歌劍眉微皺說道:“他……他怎麼樣?可是骨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