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向林中走去,很快地消失不見。
這一片寒林,立時又靜寂如死,連落葉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一株合抱的大樹下,倚靠著一個白髮老人,他手中拿著一粒血紅的珠子。
他正是哈門陀,拿著古浪失去的那粒珠子,雙目平視,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良久,他不曾說過一句話,面上也沒有一絲表情,那粒紅珠不停地在他手中轉來轉去。
忽然,他霍地站了起來,把手中那粒紅珠舉在眼前,低聲地自語道:“小娃娃!我就要以這顆珠子來考驗你,若是弄鬼,那可是逼我開戒了!”
他搖搖晃晃而去,走得很慢,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意外的,丁訝卻在另一株樹後出現,他臉上掛著一絲狡笑,自語道:“果然在你手中……我自有辦法!”
這一夜很平靜地過去了,晨起之後,丁訝的病勢似乎更壞,不住地喘哮,但在吃了一粒藥之後,就又恢復了正常。
古浪這才知道,他雖有一身不可思議的武功,但是這身重疾卻是真的。
丁訝喘息著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吧?”
古浪關切地說道:“丁老,我看你的病不輕,是不是要多休息一下?”
丁訝搖了搖頭,苦笑道:“咳,這病是不治之症,我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了,只望在死之前,能見她一面……”
說著不住地搖頭,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古浪雖然不知道他與桑九娘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也感到非常難過。
丁訝呆呆地發了一陣怔,突然站起來,說道:“走吧!今天要趕不少路呢!”
古浪這才喚來了樵子,打發了宿費,二人一馬,浴著寒涼的曉風,向前方一片遠林馳去。
丁訝在馬上低聲笑道:“這群老小子也夠辛苦了!”
古浪心中一驚,問道:“他們還跟著我們嗎?”
丁訝點了點頭,古浪又道:“有哪些人?”
丁訝一笑把聲音壓得更低,說道:“有石懷沙、谷小良,琴子南……”
古浪驚道:“琴子南?可就是琴先生?”
丁訝點頭道:“就是他!”
古浪好不驚詫,這是他第一次聽人說到琴先生的全名,對丁訝更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丁訝又道:“還有哈門陀!”
古浪心中暗叫一聲苦,說道:“唉!他果然一直跟著我。”
丁訝介面道:“還不止此呢!那粒紅珠子,不出我所料,果然在他手中。”
古浪變得更緊張了,問道:“那……那怎麼辦?”
丁訝轉過臉來,問道:“若是沒有我同行,你怎麼辦?”
古浪被他問得臉上一紅,說道:“那……我只有想辦法偷回來!”
丁訝點了點頭,說道:“對呀!現在我就是要想辦法偷回來!”
說話之際,馬兒已經馳進了寒林深處,古浪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如何動手呢?”
丁訝聞言笑了笑,說道:“這粒珠子與我的關係最大,就交給我辦吧!”
由於丁訝有這身重病,古浪又深知哈門陀的厲害,不禁說道:“丁老,你病得這麼重,哈門陀……”
話未說完,丁訝已然笑道:“你怕我惹不起哈門陀麼?”
聽丁訝這麼說,古浪不禁怔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怕你鬥不過他,只是你有病在身啊!”
丁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哈門陀是個厲害人物,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