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摸不清楚,哈哈……”
說著笑了起來,古浪一驚,說道:“丁老,你此言何意?”
丁訝笑道:“孩子,你騙不過我的!”
古浪驚道:“我何曾騙過你!”
丁訝雙目盯著古浪,說道:“春秋筆在你身上,焉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古浪聞言大驚失色,這是世界上第一個知道“春秋筆”在他身上的人!
丁訝介面道:“我在達木寺親見阿難子把春秋筆交給你,這還錯得了嗎?”
古浪已然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丁訝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你不必驚慌,我如果志在春秋筆,只消舉手之勞,哪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古浪面對著這個神秘恐怖的老人,一雙俊目緊緊地盯在他的臉上,不知他到底有何企圖。
丁訝笑了笑,說道:“看你嚇得這個樣子!”
古浪道:“你別唬人了!阿難子若是把春秋筆交給我,豈會讓人知道?”
丁訝笑道:“你還要否認?孩子,春秋筆為天下至寶,阿難子縱然看中了你,但是他自己圓寂在即,這麼多強敵環伺於你,他豈能放心?”
古浪沒有開口,丁訝又接道:“阿難子也是精怪得很,我的事情,只有他最清楚,所以他故意讓我聽見,因為他知道我志不在春秋筆!”
古浪問道:“他為什麼故意讓你知道?”
丁訝笑道:“毫無疑問,他要我暗中保護你,因為他知道,我要借重你到桑家堡去。”
古浪奇道:“桑家堡?”
丁訝點頭道:“不錯,你總該知道桑九娘吧?她就是桑家堡的主人!”
古浪心中好不吃驚,忖道:“這丁訝沒有騙人,什麼事都知道了!”
丁訝又介面道:“我到桑家堡去,主要是要見見桑九娘,至於我為什麼一定要見她,恕我不能告訴你。”
古浪問道:“你去桑家堡,我能出什麼力呢?”
丁訝笑道:“我這次到‘達木寺’去,主要是為了找阿難子要一粒‘紅珠’……”
古浪聽到這裡,一陣心驚,忖道:“他卻不知道,紅珠已經被我遺失了!”
丁訝接著又道:“由於我與阿難子是同輩的人物,彼此都很好強,早年曾有些誤會,所以我到‘達木寺’找他,不願求他,他也知道,所以我們條柬來往,最後他給了我這張條子。”
他說著由身上取出了一張紙條,古浪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言牙吾兄賜鑑:
大函奉悉,所云極是,吾兄情深似海,垂老不移,令人欽佩,春秋筆已交小徒,他雖智勇,但強敵過多,紅珠亦已交其作為信物,吾兄可暗中與他結伴,各得其所,小徒魔難正多,還仗賜助,為何。
弟阿難子”
古浪雖然不太懂信中之意,但是這是阿難子親筆,有了阿難子的這封信,古浪不禁寬心大放。
如此,丁訝的出現,不但非禍,而且是莫大的幫助。
古浪正感前途茫茫,孤身難於應付,有了丁訝相護同行,心中好不高興。
他連忙拱手一拜道:“弟子古浪,不識師伯廬山真面,萬望恕罪!”
丁訝收好了阿難子的紙條,正色道:“方才桑燕稱我為江湖第一惡魔,所言倒是不假,不過我在世之日已經不多,只求能見九娘一面,哪裡還有餘力作怪呢?”
古浪見他表情很是沉痛,由方才阿難子的信件看來,丁訝與桑九娘之間,似有隱情,卻不知他去見桑九娘,為何還要以紅珠為證。
丁訝感嘆了一陣,接著說道:“那粒紅珠子呢?”
古浪紅著臉,說道:“我……我在谷底時,發覺已經遺失了!”
丁訝聞言面色大變,說道:“真的?糟了!糟了!”
古浪見他急成如此樣子,心中也很難過,說道:“我先以為是石明松,可是方才搜他的身子,並沒有發現!”
丁訝搖頭道:“據我猜測,絕非石明松!”
他緊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古浪又道:“我收藏得極好,如果不是石明松,便是墜谷時失落了!”
丁訝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說道:“是了!那粒紅珠,已然到了哈門陀的手中!”
古浪大驚,說道:“怎麼,到了他……他的手中?”
丁訝點頭道:“我們落崖之時,他正在一旁窺伺,等他救了我們之後,我曾見他彎身拾了一物,匆匆就走,定是他把紅珠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