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領下,這些被迫歸國的留法勤工儉學生同上海交涉使署、中國寰球學生會、上海商會、各地同鄉會和報社等積極交涉,贏得了廣泛同情和聲援,迫使北洋政府作出讓步,同意由北京中法大學接收部分被迫歸國學生。
陳毅卻以嚴厲的眼光審視自己這一階段的鬥爭。
他說:“因為當代表,出入官府,晚上寫文章在報上發表,頗受一些讚揚,自己覺得很行,資產階級思想又有抬頭。”
1929年8月,陳毅第三次到上海。
1928年4月,陳毅與朱德帶領南昌起義軍餘部和湘南農軍到達井岡山,同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軍勝利會師,成立工農革命軍第四軍,後改稱工農紅軍第四軍。
朱德任軍長,毛澤東任黨代表。
陳毅先後任師長、軍委書記等職,並當選為中共湘贛邊界特委委員。
這年12月,彭德懷、滕代遠率領平江起義的紅五軍一部來到井岡山,井岡山聲威更大。
1929年初,湘贛兩省敵軍分五路“會剿”井岡山,處境危急。
為了打破敵人的軍事進攻和經濟封鎖,前委書記毛澤東主持開會,決定彭德懷、滕代遠率領部分兵力守山,朱德、毛澤東率紅四軍主力出擊贛南,尋機殲敵,以解井岡山之圍。
關於這次紅四軍主力出發贛南遊擊的情況,後來陳毅在上海寫給中央的報告中有詳細敘述。
他說:“1月14日,四軍軍部率二十八、三十一兩團及一特務營出發贛南遊擊,企圖擊破湘贛‘會剿’。
1月28日與贛軍三團戰於大餘,因當地無群眾組織,事前不知敵人向我進攻,以致倉促應戰,我軍未能全數集中,並因兵力壘積重疊於一線致失利。
我軍引退折回粵邊南雄界,取閩粵贛邊界轉至吉安、興國一帶,沿途皆兩省交界,紅軍沒有群眾幫助,行軍、宿營、偵探等事非常困難,敵人又有采輪班窮追政策,我軍為脫離敵人,每日平均急行九十里以上,沿途經過山嶺皆冰雪不化,困苦加甚,復於平頂坳、崇山圩、圳下、瑞金四地連戰四次皆失利。
槍械雖未有大的損失,但官兵經過三十日左右之長途急行軍已屬難支,但仍能一致團結,奮勇直前,無怨言,從未發生叛變逃跑等事,此足以打破集團軍事行動之空前記錄。
至2月中旬(正月初一日),復與劉士毅師全部鏖戰於江西寧都、瑞金交界之大柏地,從是日正午3時起,相持至次日正午,始將劉部全部完全擊潰,其團長肖致平、鍾桓被活捉,因不認識被逃去,得械八百餘支,俘虜數略同。
是役我軍以屢敗之餘作最後一擲,擊破強敵。
官兵在彈盡糧絕之時,用樹枝、石塊、空槍與敵在血泊中掙扎,始獲最後勝利,為紅軍成立以來最有榮譽之戰爭。”
後來得知井岡山失守,彭德懷、滕代遠率部突圍,朱德、毛澤東便率紅四軍主力在贛南、閩西開展工作。
敵情緩和以後,原有的一些矛盾,忽然變得突出起來。
下山以後,本來就存在集中好還是分散好的爭論,軍委和前委是否重疊,是否需要保留軍委等不同意見,恰巧這時收到中共中央1929年2月7日來信(後稱“二月來信”),要求紅四軍將隊伍分得很小,散向農村中,朱、毛離開紅軍,隱匿大的目標,以儲存紅軍和分散發動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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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上海情結(上)(2)
這封信更加大了原有的分歧,並引發了新的矛盾,使一部分主張分兵遊擊的人更有了口實。
這時,中共中央派劉安恭到達紅四軍,任紅四軍政治部主任和臨時軍委書記。
他剛從蘇聯回國,不瞭解紅軍的現狀和歷史,照搬蘇軍的一套。
在他主持的臨時軍委會上竟作出紅四軍前委只討論行動問題、不要管軍隊其他事的決定。
在湖雷召開的一次前委會上,兩種意見尖銳對立:一種意見:既有四軍,就要有軍委。
建立軍委是完成黨的組織系統必不可少的程式。
他們認為前委“管的太多”,“權力太集中”,“包辦了下級黨部的工作”、“代替了群眾組織”,是“書記專政”,有“家長制”傾向等等。
另一種意見:反對設立軍委。
贛南、閩西地方工作不多,領導工作的重心在軍隊,由前委直接領導和指揮更有利於作戰,沒有必要有了前委又設軍委而造成機構重疊,硬要成立軍委是向前委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