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它讓我們每個人都不得不改變。其他人如果不行動,就會在明天消亡。”
巴蒂斯塔還談到在世界發展速度最快的經濟體之一——巴西,富豪階層正進行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競爭:“在最富的前10%巴西人中有70%是在最近10年裡發的財。瞧,這裡正產生巨大的社會運動。”巴蒂斯塔是暴發戶之一,他對我說,保守派一點兒也不喜歡他這類人。“你不得不接受批評——這是巴西民主體制的一部分。”他說道,表情既有點得意,又略帶惆悵。
這些並不意味著你要可憐超級精英。著名的關於英國公務員的“懷特霍爾研究”證實了人們數百年來的想法:權力有益於健康。這項自1967年啟動的英國研究發現,人們在官僚體系中的職位越高,壽命越長。這一結論同樣適用於當今的超級精英。他們也許焦慮不安、過度勞累,但是,成為一名交易員或執行長,每年能賺數百萬美元,並穩拿“金色降落傘”,還能享有私人飛機、家僕和醫療保險,比起那些每週同樣工作60個小時卻拿著最低工資的清潔工而言,精英們的生活要舒適得多。若要理解超級精英的精神狀態,就應該把上述現實以及他們的自我認知作為出發點。
第11節。
世俗聖人
金錢回報當然能為這些精英的長時間工作正名,但是超級精英舒服地浸浴在一種樂意將自己視作當代英雄的文化中——至少到2008年金融危機之前都是如此。他們的品德無須體現於猶太教與基督教共有的任一傳統價值觀上——統領聖像間壁的史蒂夫喬布斯是位狂妄自大的怪傑,他經常苛求並且鄙視那些鼓起勇氣給他發電子郵件的員工、家人(包括他的女兒)和普通人。但我們的確需要他們在商界取得成功,因為他們在眾人之上——喬布斯故事的一大亮點就是他榮歸蘋果公司,在當初轟走他的平庸之輩面前閃亮登場。
最重要的是,頂級富豪以及大眾文化中的唱和者篤信他們的使命並不完全自私自利。卡內基聲稱,像他這樣的資本主義忠實擁護者和他們的競爭法則,“對於人類的未來進步不僅是有益的,而且是重要的”。今天,沒有人會這麼說,但我們的資本贏家的確喜歡用一些惹人注目的道德詞彙形容他們的工作。谷歌公司的口號是“不要作惡”,谷歌聯合創始人、執行長拉里佩奇在最近的一次公司會議上認真地說,谷歌最大的成就之一是挽救生命。例如,人們可以藉助搜尋引擎鍵入他們的症狀,便立即得知他們正突發心臟病,於是能較快地獲得幫助,挽救生命。佩奇認為,他鐘愛的專案之一——“自動駕駛”最終將比任何政治、社會和人道主義拯救更多的生命。“在科技界,你的抱負和雄心不可能不指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這個目的,”谷歌前執行長埃裡克施密特告訴我,“我認為這和矽谷的形成方式以及大學文化大有關係。這是一種主張人人平等的文化、一種自由的文化。人們經常對此感到驚訝我常常試圖向大家解釋,來谷歌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改變世界。我真心相信這一點。”。xjqi。
用解放神學來看待資本主義也會使人相信頂級富豪是為集體利益而戰的英雄——《華爾街日報》的社論版斷言,自由市場相當於自由的人。對這一觀點最具說服力的演說出現在2010年10月莫斯科的一場公開講座上,矽谷風險投資行業的聯合創始人皮徹約翰遜對商學院學生談論資本主義和創新時,十分清晰地闡明瞭這一觀點。
約翰遜已步入耄耋,和藹可親,他有一頭濃密的白髮,戴著眼鏡。他經常陪惠普的創始人比爾休利特一起釣魚。約翰遜參與過俄羅斯的一個商業計劃。自1990年起,他曾前往俄羅斯20次(他駕駛著私人飛機進入當時仍屬於蘇聯的領空時,覺得尤為刺激)。約翰遜說,資本主義不僅僅在於為自己創造財富,更在於解放你的國家。“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能踐行經濟自由,這將使你的國家獲得更大的政治自由,”約翰遜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會把你稱為現代革命家。”
誰把夏天賣了?
作為英國保守黨的內部刊物,《觀察家》雜誌是文學和政治沃土的產物。眾所周知,該刊物的不少作家樂於在倫敦舉辦最閃亮的派對,並時不時傳一些婚外狂歡作樂的政治醜聞。這個刊物的發行量並不起眼,只有不到65000份,但不要被這個數字欺騙,《觀察家》的三個編輯曾在保守黨首相的內閣任職,其中鮑里斯約翰遜是現任倫敦市長。1984年,《觀察家》杜撰了“年輕老古董”一詞,光榮地延續了其高雅的風格。《觀察家》的狂熱愛好者給雜誌起了個暱稱《小小觀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