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他們才剛剛到這裡,指名要找您,也不說想要幹什麼。”
看到這人的一身打扮,雍博文心頭閃電般劃過一個名字“卡秋莎”!這隻由俄羅斯正派軍轉化而來的黑幫正是當年成鳴醫院血案的罪魁禍首。他搭眼掃了一圈身周跟著的一眾醫院惡鬼,果然見眾鬼神情憤憤,似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這傢伙兩口。便有一惡鬼湊上來道:“這傢伙是卡秋莎的干將,名叫列昂尼德,聽說還是個什麼中尉,當年就是他領人衝進成鳴醫院把我們全都殺掉了,絕對的心狠手辣!”
雍博文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伸出手道:“列昂尼德中尉,久仰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侯,讓列昂尼德呆了一呆,顯然他沒有料到雍博文居然會知道他的名字,但他馬上就恢復了從容,與雍博文握了握手道:“雍先生,歡迎光臨齊塞島!”
“我也不想來,是被海嘯刮來的。”雍博文說話向來很坦率,卻總讓對話者感到無話可說。真是,人家只是客氣客氣,你至於說什麼不想來這些內容嘛。
列昂尼德卻笑道:“不想來,也會到這裡,說明您和這裡很有緣分啊,中國有句古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還有緣千里來相會呢,跟這個破島有緣,還是跟你這個老毛子有緣?雍博文暗自撇了撇嘴,打了個哈哈,道:“是挺有緣的,更有緣的是,會有列昂尼德中尉你這樣說中國話說得這麼流利的國際友人找上門來。你在哪裡學的中國話?”
“我以前在中國當過留學生,回過後才加入軍隊。”列昂尼德簡單地說了一句,突然一個立正,恭敬地道:“雍先生,季米特里少校誠摯邀請您到我部坐客。”
“季米特里少校?他認識我嗎?”雍大天師對俄羅人名一無所知,不曉得這是個女人名,萬幸的是中文的他和她都是一個發音,列昂尼德也沒有聽出來,微笑道:“相信你們之前並不相識,不過見面之後,不就認識了嗎?或許我們可以向您提供一些幫助,比如離開齊塞島的船隻。”
雍博文一聽,精神一振,這真是正打瞌睡卻有人送枕頭來,這兇名赫赫的俄羅斯黑幫居然會主動要提供船隻,不過這世上向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卡秋莎主動上門示好,想來不是因為突然良心發現,打算轉行做慈善組織,而是另有圖謀。或許是端掉人蛇幫中轉基地的連鎖反應吧。雍博文如此暗暗猜測,試探著又問了幾句,這列昂尼德中尉口風極緊,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當下答應下來,這便要跟他去卡秋莎在齊塞島上的總部走一趟。
五十鈴嘉兵衛連忙提醒:“法師,當心有詐啊。”雍大天師藝高人膽大,卻不在乎,想憑自己這一身本事,萬一有事兒,就算打不過,跑也沒問題,便道:“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在這裡好好守著,我去看看,如果真能弄到船,我們也好儘早離開。”五十鈴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這位固執的法師,只能多叮囑幾句,讓他小心。雍博文隨口答應,跟著列昂尼德上了車,直奔卡秋莎總部。
這卡秋莎的總部獨佔了一幢三層小樓,在齊塞島上也是數一數的建築,更是獨門獨院,樓前好大一個場院,四下高牆環繞,牆頭環著鐵絲網,四方牆角各有一個小樓,上面架著機槍,各有兩名守衛,儼然軍事要塞一般。據雍博文身邊惡鬼介紹,這房子原本是俄羅斯光頭黨在島上的基地,當年卡秋莎登陸齊塞島,第一個拿這光頭黨開刀,不僅端了光頭黨在島上的基地,而在俄羅斯對光頭党進行了清掃,把他們的老窩一鍋端掉。這裡原本只是個平房,也沒有圍牆,卡秋莎佔了這塊地方後,推倒原來的房子,重建小樓,並且把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建起圍牆。為了推房子佔地盤建圍牆,又跟附近的幾個黑幫火拼了一把,將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才算完。
車子直駛進門,在院當中停下,列昂尼德帶著雍博文走進房裡,一路上只見荷槍實彈的武裝大漢不停巡邏,可謂戒備森嚴,絕不是普通黑幫所能比擬的。
兩人一前一後,直上三樓,來到盡頭房間,列昂尼德在門前喊了一嗓子,大抵是報告之類的意思,房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那聲音雖然沙啞卻別有一種磁性,相當有吸引力。雍博文聽得是個女人的聲音,不禁一愣,想不到卡秋莎在齊塞島上的話事兒人居然是個女人。
聽到那聲音,列昂尼德這才推開房門,閃身讓到一旁,請雍博文先進。
雍博文偷偷捏了張符在手心,又暗暗運起血影化身,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走進房間。
這房間大概有四十多平米的樣子,擺設粗陋簡單,牆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