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豎起食指,連連搖晃:“no,no,可不止這一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這個死色狼就使勁抓我的咪咪,害得我的咪咪現在有時候還有點痛。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又打又抓……”
敢情,這丫頭雖然對這位雍大天師出手就捉四百鬼的業績很是佩服仰慕,可以前的那些個小賬也全沒忘記,都在心裡記著呢,這會兒工夫可都翻出來,打算清一清了。
“難道以前那些事情都是我的錯?”雍博文險些氣炸了肺,深深覺得這小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當下放棄了跟她講道理的打算,捏起八卦指,急喝:“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
魚純冰嚇了一跳,大叫:“死色狼,不準放電!”慌亂中把手中的破法手雷全都扔了出去。
雍博文恰在此時把最後一句咒文唸了出來:“唵啼囉咭囁!”
噼啪脆響聲中,青白的電光自指間飛出,正擊中魚純冰擲過來的破法手雷。
那些手雷本來沒有注入法力,是不會爆的,可被電光一擊,個個光芒大盛,轟轟炸開,這一回炸出來的不是那淡若墨水的藍光,而是電光!
一時滿院電光遊走,如織如網,炸得樹折草碎,石飛土揚。
雍博文和魚純冰一個都沒逃掉,全都被籠在電網之中,電得哎喲啊呀不停慘叫,全身抽筋般抖個不停。
這電光足足炸了兩分多鐘才算消失。
整個小院面目全非,狼籍不堪,裝飾精美的建築表面盡是電擊的黑色的坑塵,地面上更是大坑套小坑,全都散發著刺鼻菸的焦糊味道,小水池的水已經乾涸,池中的幾尾錦鯉飛得到處都是,基本已經熟透。
雍博文和魚純冰直挺挺栽倒,全身成了黑炭一般,不時抽搐一下,偶爾還可見一兩道微弱電光自體表滑過。
“嗚嗚……死色狼,你個小氣鬼,炸你兩下,你就要殺死我,我,我跟你沒完!”
魚純冰全身痛不可擋,忍不住嗚嗚大哭。
雍博文也不好受,聽著魚純冰大哭,心裡不禁一軟,可嘴上卻絲毫不肯讓步:“臭丫頭,要不是你不講道理,炸個不停,我也不會用五雷咒。我小氣鬼?是啊,我是小氣到家了,好久前的事情都一件件記著,隨時準備翻出來跟人算賬,是啊,反正所有事情都是別人的錯,我永遠都是對的!”
魚純冰被雍博文噎得說不出話來,索性放聲大哭,只是大叫:“你欺負人,你欺負人,我要告訴我爸爸!”
雍博文嗤之以鼻:“你拿你老爸嚇唬誰啊你!”
魚純冰抽著鼻子,哭叫:“我要告訴小芸姐,說你佔我便宜,每次見人家都摸人家那裡,人家要是敢反抗,就用五雷咒把人家炸麻,然後就……”
雍博文滿頭冷汗立刻刷刷下來了,梗著脖子叫道:“小芸姐才不會信你這些鬼話呢……”
魚純冰抬手抹了下鼻子,簡單的一下動作,就扯得全身生痛,越發惱火,哭哭唧唧地說:“我總是隨身帶著法術印像儀,能從三百六十度記錄我身邊發生的事情,等回頭我剪輯一下,把片段給小芸姐看,你就等死吧你……”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明目張膽地就把陷害他人的做法說出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雍博文掙扎著就想起來,打算給魚純冰點教訓。
忽聽一聲大喝炸響。
“必慄陀仡那!”
第十七章納波仁赤
這一嗓子好似破鑼一般,實在是難聽到了極點。
隨著這一聲大叫;眼前一黑,四下裡剎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魚純冰哇哇大叫:“啊,死色狼,你幹什麼?想要殺人滅口嗎?救命啊,救命啊!”
雍博文心中一緊,立刻想起那夜遇襲的事情,也是這般突然間陷入黑暗,當下顧不得答理魚純冰,祭起金光破甲咒,雙掌向外分掃,兩道金光自掌心噴湧而出,彷彿超大功率的控照燈一般,將所過之處照得通亮。
便見那黑暗中隱隱綽綽似有無數鬼影恍動,樓臺涼榭盡都消失不見,顯然這又是如那晚那般的破空法陣,只不過當時他用金光破甲咒掃視之下,便可破除陣法限制,但此刻卻毫無效用,顯見這施法者的功力比那夜那伏擊者高出不是一籌。
雍博文暗叫不妙,見魚純冰仍弄不清楚情況,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她一把扯起。
魚純冰立刻大叫:“非禮呀,救命啊,殺人滅口啦!”
“別鬧了,有敵人襲擊!”雍博文氣得反手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