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天狼殿已經找不到這個不聽話的玉姬了。”百里惠語調惋惜,卻毫無悲愴之感。
元姬道:“狼母……狼母想要小妖做些什麼?”
“血液。”百里惠道,“源源不絕的人類血液,你最拿手的事情。”
“若我繼續為狼母集取人血,你們可會解我相公狼爪之毒?”
“當然,妖狼的爪子再毒,那也是自家的妖僕,等解毒之後,元姬你想怎麼處置妖狼都可以,母親不會過問。”
“誰?”一言不發的溪衛一開口就是這麼深奧的一個字,百里惠與元姬不得不暫停對話跟向溪衛的視線。
雜草明明掩護得很周到,怎麼會露出馬腳?為了避免被發現後的麻煩,我到現在還是一動不動猶如呆木般蹲在一處,溪衛少年何等慧眼居然能發現隱蔽到如此的我們!
溪衛行如閃電,眨眼間已持劍刺向我們所在的草堆。咋眼一看,已是十九單膝著地,隻手握住劍柄橫接豎直刺來的快劍,溪衛的劍刺在十九的劍身,若刺的不是劍身,就該是我的眉心。
我立馬起身,十九這才能自如揮劍,與溪衛交戰起來。劍氣橫掃大片落葉,已是肉眼難以捕捉的出招境地。
元姬轉換了立場,賣弄起蛇類的妖法,幻化出巨大的銀白蛇影吐著信子朝我猛衝而來,九節鞭一掃,劈打在巨蟒的腦額,蟒身開裂,分散成數以千計的小蛇,鞭打的越歡,只會令蛇量越多。最後九節鞭的用處只限於掃蕩靠近的幻蛇,然後繁衍出更多的小蛇,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僵持難下之際,掛在脖間的仙冥鏡開始蠢蠢欲動,竟自行放大脫離了掛墜旋轉在半空,鏡子的陰面急速閃動,眾蛇紛紛被吸食進仙冥鏡內,遠處的元姬也受吸力的影響朝鏡子一步步挪移。可是沒多久,仙冥鏡的陽面卻出現了一道裂縫,也在同時,血腥浸潤了我的咽喉,咳出一灘鮮血。
就在那一縷神女之魄歸位仙冥鏡時,我的身體便恢復了血液的流動,雖然沒有觸覺觸碰不了心跳,但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迴圈著新生的血液。而就在仙冥鏡破裂出一道口子的時候,我終於再一次口吐鮮血。
容澤說過,仙冥鏡要是碎了,我也就不存在了。
我默自吶喊著仙冥鏡快回來,可鏡子不聽我的話非要把元姬和那些小蛇吸盡才甘心,陰面吸食外物,陽面承受不住而自裂,這真是同歸於盡的傻瓜想法!
十九將劍脫手丟擲,擊碎了仙冥鏡周遭的靈力,鏡子昏睡般掉落下來。而他掌打溪衛,飛身接鏡,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好像劍是他的累贅,丟了劍反而可以厲害的一塌糊塗。
十九念起劍心訣,脫手的劍聽命歸來。他攬住我的腰,將看起來重傷的我帶上待飛的容家劍,御劍而飛。
其實我沒有任何疼痛,只擔心一件事情:“仙冥鏡是不是碎了?”
十九道:“一點點。”
我道:“能不能修好?”
“普天之下能修神器者只有一人。”
“誰?”
“名喚書仙。”
第二十八章 混沌婚堂
總的來說,元姬沒有信守承諾,殘害無辜就是妖的本性。
回到王府之時,十九看起來很疲憊,落地時有險些跌倒的趨勢,定是平時不好好練功,導致體力如此差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日晨起站一個時辰的馬步,師姐會好好監督的。”
十九沒什麼反應,倒是他手中之劍的反應極大,劍脫手滑落,十九乖乖站在原地嘆了一口好長的氣。
一日卯時,十九在桂樹下紮起了馬步,我趴在一旁的石几上,蘸著茶水胡亂畫著自己也不清楚的物件,沒有觸覺的我感覺粗糙的石几十分光滑。
這時蒜苗急匆匆過來,拿起杯子,茶水咕咕下肚,使我蘸水的手僵在半空。我哭笑不得極為尷尬地縮回手,唇角擠出挺自然的笑容。
我抱起茶壺遞給他,就當贖罪:“口渴你就多喝點。”
蒜苗坐了下來,頃刻便將茶水飲盡,咧嘴笑道:“還是你講義氣,剛才口渴得厲害向你相公討口酒喝,他卻對我不理不睬提著酒葫蘆自管走了。”
“阿容,你什麼時候成親了?”十九變扭的扭過頭來瞧我們談話,馬步姿勢變得不堪入目。
蒜苗這才注意到猶如稻草人的十九兄弟,走去一陣拍肩打腿糾正了馬步姿勢。蒜苗指著十九問:“你們的娃娃都這麼大了?”
我無奈搖頭:“瞧他個子比你高,就該知道他是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