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室這下真的變得很安靜了。醫生抬起頭偷偷瞥了一眼,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很丟醜,大護士看著他的樣子無疑肯定了這點,但是他沒戴眼鏡,所以沒看到。
“總而言之——不要再繼續脆弱地展示我的懷舊之情了——在我們的談話過程中,麥克墨菲和我開始想知道,大家對於在病房裡組織一次狂歡節的態度如何?”
他戴上眼鏡又偷偷瞄了四周一眼,沒有人對這個主意歡呼雀躍,我們當中的一些人還記得幾年前塔伯試圖組織一次狂歡節,以及其糟糕的結果。醫生等著大家回答,但大護士身上所展示的沉默籠罩著每一個人,似乎在說我倒要看你們誰敢挑戰我。我知道麥克墨菲不能回應,因為他是參與策劃這個狂歡節的人,正當我想沒有人會這麼傻而主動打破這個沉默時,坐在麥克墨菲右邊的契思威克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悶哼一聲站了起來,一邊揉搓著腋下。
“呃——我個人認為,你看——”他低頭看了看麥克墨菲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拳頭,弗裡德里克森豎起的硬硬的大拇指就像是趕牛的刺棒頭一般——“狂歡節是個很好的主意,可以打破這裡千篇一律的生活。”
“沒錯,查理,”醫生說道,很感激契思威克的支援,“狂歡節也不是完全沒有治療價值的。”
“當然,”契思威克說,看起來高興了一點。“狂歡節有很多的治療意義,的確如此。”
“會很、很有趣的,”比利?彼位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