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書包、課本一起在祖墳前燒了,朝先人磕了個頭,說:〃感謝祖上保佑,在我這輩,終於考上大學了。〃說完,一抹眼淚,就南下打工去了。
農村的學生固然可憐,作為老師,當最終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學生變成打工者時,不僅是可憐的,還有可悲,可悲比可憐更甚。既然如此,自己跑到這偏遠地區的意義在哪裡呢?卞紹宗終於產生了逃離三尺講臺的念頭。這個念頭後來在卞紹宗的腦海中越來越強烈。當然,念頭之源,並不僅僅因為渾身不斷增添的無口之傷,也不僅僅是因為可憐,或者可悲。
連卞紹宗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人生有時候他媽的簡直是一場遊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九十里鋪工作不到四年,他就產生了逃離的念頭。
往哪裡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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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第七章:在權力的門口(2)
如果給周筱蘭寫一封信,說不定會有重返省城的可能,但是他連提筆的勇氣都沒有。
他決不能在精神上敗給周筱蘭。
卞紹宗徹底地變了。
後來人們分析卞紹宗〃紮根農村教育事業〃的偉大理想發生轉折的原因時,卞紹宗所經歷的幾次心靈上的打擊和精神上的挫敗經常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