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蒼茫》:激盪中國企業的文學教案
金融危機下,勞資矛盾如何化解?
資本運作陷阱密佈,《新勞動合同法》保護誰的利益?
第一部用中國現實闡釋《資本論》的小說
“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的改革開放版
一部激盪中國企業的文學教案
血汗工廠的工人*,美女老闆跳腳。國企的下崗書記拿著老闆的錢,握著工人的手,聽著大學教授的話,看著當地官員的臉。看真實的勞資矛盾,看*裸的利益追逐……臺商、幹部、大學教授、工人、農民,一條中國式的資本鏈條;交易、欺詐、無奈、無為,一種中國式的企業“大敗局”,《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深圳一家血汗工廠的工人*了,臺資老闆不堪壓力,重用倒閉國企的書記來做“思想政治工作”。女工以“*”為代價走出深山,過了試用期就要走人,找到書記就找到了主心骨和代言人,*平息了。書記是工人交心的“靠山”,是老闆資本運作的法寶,看似兩面討巧,左右逢源,其實危機四伏,漏洞百出。工人從“企業的主人翁”變成“勞動力商品”,知識分子由從屬政治而變成依附資本。最後,資本斷鏈,老闆失蹤,工人走上街頭,書記鋃鐺入獄。企業的困境、階層的困境、人的困境輪番上演,資本運作的“大敗局”不可避免。就在這時,《新勞動合同法》頒佈,新的風暴悄然來臨……《問蒼茫》以改革開放的前沿深圳為背景,用驚心動魄的故事,鮮明個性的人物,深沉銳利的思考觸控社會現實,考量《新勞動合同法》的利弊得失,追問全球金融危機之下,“世界工廠”中國的未來走向……《那兒》的作者曹徵路再次用批判的眼光審視資本運作中草根人物的人性與命運;再次用渾厚的現實主義筆法、富有社會理想的責任意識觸及中國現代社會的整體現實。
恩格斯說,“資本和勞動的關係,是我們現代全部社會體系所賴以旋轉的軸心”。在《問蒼茫》裡,農民進城成了工人;國有企業的下崗工人成了CEO;大學教授成了資本顧問;村長變成了董事長;打工族變成了公民代理……小說中每個個體身份的變化都不那麼簡單,反應的恰恰是整個階層乃至整個社會結構的重新組合。在這樣的變化中,勞資關係已經成為全部矛盾衝突的核心。《問蒼茫》以深圳一家臺資企業的勞資矛盾為切入點,全面敘寫由此帶來的中國社會的現代變遷以及中國社會各階層的流動重組。在以點及面,由表入裡,以史鑑今的敘寫中,《問蒼茫》深刻觸及了中國社會由農業轉向工業,由傳統轉向現代的改革開放三十週年的變化,它既可以作為深圳改革開放三十週年的深刻總結,也可以作為*《資本論》在中國的文學案例。
在溫軟的耳語式寫作之風氾濫,越來越多的作家侷限於“身邊現實主義”和“個體現實主義”的創作風氣下,在“底層寫作”越來越失去生活基礎和情感根基,日益變成“訴苦文學”、“安慰寫作”,日益失去批判聲音的寫作環境中,曹徵路的寫作異軍突起,他秉承的批判現實主義風格,他對社會現實的深刻體察、對底層現實的批判認知,對未來社會發展走向的憂患意識和責任意識,都足以賦予他表達文學理想和社會理想時候的高亢音調。文學寫作為什麼人的問題,作家的社會責任感的問題等等這些屬於傳統現實主義和批判現實主義的老話題,在新的歷史環境下,因為《問蒼茫》的出現而擁有了新的內涵,也理應得到新的、更高的定位。
付豔霞:金融海嘯中的中國聲音
——長篇小說《問蒼茫》的閱讀感受
一場颱風引來了一場*,這看似草率的開場卻牽出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戲:國企的下崗書記變成了夾在老闆和工人之間的“工賊”卻毫不知情;以“*”為代價爭取打工“名額”的女工發現受騙了,急於“報仇”;不堪體制內束縛到深圳“待價而沽”的大學教授,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卻迷失了人性;靠解僱剛過試用期的工人起家的投機分子打起了《新勞動合同法》的主意,吸引了很多老闆的注意;小小村長鼓脹起了走向更大政治舞臺的野心,目標居然步步實現;老闆斷掉資金人間蒸發……長篇小說《問蒼茫》以厚重的現實感和*立體的生活圖景為2009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原創小說拉開了大幕。
說起來,曹徵路是一個“老”作家了,但他廣為人知卻是在2004年發表中篇小說《那兒》之後。這部寫下崗工人的小說如今已經成為所謂“底層敘事”的代表作。其實,小說的價值跟意義遠遠不是描寫“底層生活”那麼簡單,作家的寫作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