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西還耳。”)
接著,他半客氣半威脅地將楊廣從西閣扶了下來(因扶帝下閣)。
楊廣出門後,看到帶頭造反的居然是裴虔通(此人是他任晉王時候的親信),吃驚地問道:“你不是我的故人嗎?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怨恨,至於造反?”(虔通,本帝為晉王時親信左右也,帝見之,謂曰:“卿非我敵人乎!何恨而反?”)
不知楊廣說此話時究竟是何心情。詫異?憤怒?失望?悲傷?
而裴虔通其時又是什麼心情呢。羞愧?恐懼?慨嘆?還是無動於衷?
不過他的答覆與令狐行達類似,可能事先已統一了口徑:“臣不敢反,只是因為將士人人思歸,想奉陛下西還京師。”(對曰:“臣不敢反,但將士思歸,欲奉陛下還京師耳。”)
皇上嘆了口氣:“我也想回去。只是因為上游的運米船還沒到,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時間。現在就跟你們一起動身。”(帝曰:“朕方欲歸,正為上江米船未至,今與汝歸耳!”)
裴虔通無非是想先穩住皇上,以免徒生變數。以他對楊廣的瞭解,又豈能不知煬帝脫險之日便是自己喪命之時?所以他就此派兵將其看住,也不再多說(虔通因勒兵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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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縊帝(1)
天明後,一夜喧囂的江都城又如昨日早晨一般重新平靜下來。只是大街小巷上多出許多全副武裝、神情肅穆計程車兵。
與宇文智及一起負責街區控制的孟秉帶著鐵騎去迎接駐紮在皇城外的宇文化及。這個紫禁城的新主人因過度惶恐,居然渾身戰慄,說不出話來。一路上,如果有人向其拜謁,他也只是低頭騎馬,連稱罪過而已(至旦,孟秉以甲騎迎化及,化及戰慄不能言,人有來謁之者,但俯首據鞍稱罪過)。
到達皇城大門時,司馬德戡等已恭候在此。眾人簇擁著化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