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連眼睛都幾乎看不到了,得意洋洋那是溢於言表的。
媛公主咬了咬牙,然後一拉手雷的引線,直接就將其朝安靜兒扔了過來。
安靜兒沒有任何的閃躲,看著已經飛到她面前的手雷,“嘿嘿”怪笑了兩聲,然後突然高高的跳起來,一腳將那手雷踢了回去。
“轟!”一聲巨響,將沒有來得及退到安全位置的媛公主轟飛了出去,乾淨整潔的衣服已經不見,漂亮整齊的青絲亂成了鳥窩,甚至身上似乎還在冒著黑煙,倒是將她的形象襯托得更加形象了。
安靜兒拍著手笑得歡樂,一點都沒有要同情她的意思,對著媛公主微微仰起了下巴,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說道:“小樣兒,你竟然想要用它來對付我,要知道這可是本王妃製造出來的呢,你有我瞭解它的特性嗎?哈哈,瞧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隻烏骨雞嘛,活該!”
其實也沒什麼特性,安靜兒只不過是比媛公主更清楚手雷要爆炸是需要一點時間的,而她就是算計準了時間,將還沒到時間爆炸的手雷踢了回去,讓某個竟敢跟她作對的臭丫頭受點教訓。
媛公主渾身都冒著黑煙,比剛從倒塌的房屋下面爬出來的安靜兒還要更加狼狽,這個樣子看在安靜兒的眼裡那自然是非常賞心悅目的,而媛公主她本身,卻被氣得冒煙,哦好吧,早就已經開始在那裡冒煙了。
司空離憂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幾乎成為廢墟的小院,以及那兩個似乎剛從地上滾了幾圈的女子,尤其是媛兒,不但渾身冒著黑煙,而且還有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該不會是被靜兒的手雷炸了吧?
這是司空離憂腦海中首先出現的想法,然後他看到了安靜兒手上的那面白玉小算盤,臉上盪漾起了一層笑意,然後悄然轉身,非常明智的離開了。
剛走了幾步,身後的方向就傳來了一陣打鬥聲,夾雜著司空馨媛的咒罵聲,偶爾還能聽到安靜兒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嬉笑,司空離憂不由加快了腳步,轉瞬間離開了衡王府的範圍。
那兩個人打起來,他確實會非常為難到底要幫著那一邊的,畢竟一個是他最最心愛的王妃,還有一個是他唯一的親妹妹。
衡王府的某個屋頂上面,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兩個在對打的女人,邵文傑悠然坐著,欣賞著現場版的精彩打鬥畫面。
旁邊,沉魚賊兮兮的瞄了他一眼,突然湊了過去,幾乎將整個人都黏貼到他的身上,聲音軟軟糯糯的說道:“文傑哥哥,人家公主殿下可是都追了你好多年,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人家一直這麼追逐你?”
邵文傑掃視了她一眼,臉上明顯的有著一絲笑意,說道:“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正在很好的跟你說話啊!”說著卻不忘拋一個媚眼。
對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如同妹妹一般的丫頭,邵文傑向來都是非常大度的,也不會擺出冰冷的表情來。話雖然是那樣說,也沒有伸手將她推開,說道:“她是尊貴的公主殿下……”
“停!”話沒聽完整,沉魚就聽不下去了,皺眉看著他說道,“先不說人家公主根本就不介意,但是你堂堂武林盟主也沒有配不上公主殿下啊,況且你現在可不僅僅只是武林盟主。”
聞言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只是她畢竟是公主,從小生長與宮廷,我卻是不喜歡。”
“哦——”沉魚不由拖長了聲音,賊賊的睨著他,說道,“原來文傑哥哥你還是喜歡公主的啊,只是不想讓她跟著你漂泊受苦,可是,文傑哥哥,你竟然喜歡公主,那我怎麼辦?”
“你不是有六王爺……”
“呸呸!”
“小魚兒,你如果成為了六王妃,那跟郡主可就是平等的身份了。”
聞言沉魚愣了一下,然後摸摸下巴“嘿嘿”笑了起來,但很快就又洩了氣,撅著嘴說道:“誰都沒資格也不可能跟郡主平等!”
邵文傑不禁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甩甩腦袋將他的手甩開,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還在打的兩個女人身上,喃喃說道:“其實吧,文傑哥哥噯,公主殿下追逐了你這麼多年,這些年還不夠漂泊嗎?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安分在深宮中的公主。”
邵文傑愣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沉魚也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點壞壞的感覺。
而此刻,在大陸西北方向的一座雪山腳下,一個紅豔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不願多挪動一下,抬頭看著上空白花花一片,臉上的表情悽悽慘慘慼戚,哀怨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