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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聽到正前方傳來破空之聲。
她受這樣的襲擊很多次,不用判斷也知道那是又未來襲的妖箭,不過這次的妖箭感覺特別,力量和速度都格外強大。
危急之中,她本能的臥倒,以期躲避。
可是這妖箭是那金雕妖最後的生命所化,又是在星月陣的威力突然加大地瞬間射來,其勢非比尋常。就算蟲蟲在危難中再次調動金光神氣從手上回轉到身體上,提成防禦光罩,還是感覺妖箭的箭尖已經貼到了後背的面板上,刺得她的背冰涼生疼。
她咬牙閉目,心想就算被穿個透心涼,當場斃命,也不能痛叫出來,那會分了大魔頭的神,讓他處於危險之中。
可是等了幾秒,她並沒有感覺到疼,卻滿耳聽到「啵」的一聲,妖箭被一股巨力擊得粉碎,化於無形。抬頭一看,一條閃著銀色光華的長鏈正迅速回退到花四海手中。
在和熊妖對峙之中,在那種生死相搏的情況下,大魔頭也沒有忽略保護她的承諾!
但蟲由來不及感動,只有緊張,因為她滿眼看到花四海正是因為救她而失了自己的先機,在鎖麟龍還沒有回位的時候,那熊妖已經揮出裂地碎石般的一掌,甚至周圍的大塊亂石都被掌風帶得滾動起來。
花四海倉促間來不及躲閃,只有揮刀硬抗。冰魔刀的刀氣和巨大熊掌猛然撞擊,發出短促的悶響。他用盡全力站穩,雙腿已經深陷到泥土之中。但仍被這驚天勁力擊破護體銀光。巨力猛推之下,他向後連退了幾個米,地上趟出一道深溝。最後以冰魔刀插入地面,在火星四濺中才阻住退勢。
他強忍心中翻江搗海般的痛楚,一聲不吭,死死嚥住喉嚨中的熱氣,但仍有一絲血跡止不住從嘴角湧出,洩露了他受傷的秘密。
蟲蟲的心瞬間揪緊,眼看那熊妖未等花四海站穩就揮出第二掌,她什麼也顧不得了。腦子裡根本沒想過有個詞叫「螳臂擋車」,只想擋在大魔頭面前保護他。
他是為救她才分神的,說到底她拖累了他,所以她也要救他!
奮力一躍,同時抽出卻邪雙劍,蟲蟲依著自己的本能而為,實際上如果有腦子思考,就會考慮到這麼遠的距離她是躍不到的。可是她體內危急關頭就會隨心而動的真氣散發出一道光芒,真的把她送到熊妖的面前。
一切都沒有時間計劃,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行動,她甚至沒想過,卻邪雙劍沒有神氣所依,不過是兩柄凡物。可是她根本不想,眼睛也來不及眨,只在就要躍到熊妖面前的一瞬,揮劍砍去。
白沉香說過,想要引導真氣地流動,就要集中意念於某一部位,意念越純正,真氣的運用越熟練。
而在這一刻,因為蟲蟲太過關心花四海,連自己的安危也全不顧及,一心只有阻住熊妖的念頭,所以意念不僅集中而且格外強大,體內的金光真氣沒有顧忌的爆發出來。
她只覺得四肢像融化了般的溫熱,真氣狂湧著在體內流淌,手中卻邪雙劍的紫青光芒從沒有這麼凌厲燦爛過,當空揮下的時候好像天空中跌落的流玉碎錦,美麗卻又殺氣十足。
熊妖的右掌才揮出,兩道豔光就縱掠了過來,無聲無息的,熊妖的雙掌被削落在地,伴隨著悽慘的嚎叫,熊血狂噴。
但,熊掌雖然落地,掌風卻在。蟲蟲把力量全集中在了卻邪雙劍上,自身沒有一點保護,被掌風掃得如秋天的落葉一樣,劍勢未收就遠遠的飛了出去。
花四海顧不得胸中悶痛,一抖鎖麟龍,想要把蟲蟲拉回到自己身邊。但是蟲蟲被震飛的速度實在太快,鎖麟龍居然連她的身子都沒有捱到,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被星月陣中的黑暗吞噬。
與此同時,幾乎是對戰鬥的本能反應,他縱身而起,在半空中握刀直劈向熊妖的腦袋!暴喝聲中,驚怒和說不清的痛楚令這一刀凝聚了他僅剩的所有法力。
熊妖被卻邪劍砍掉手掌,疼得滿地亂轉,咆哮陣陣,龍老大的控妖之術立破,但它再也沒有能力對抗這一刀,血紅的妖目中閃過亮銀色的優美弧線,之後頂上微涼。
冰魔刀太強大、太迅速、也太鋒利了,熊妖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只看到眼前的景物撕裂成兩半,扭曲著變換方向。
它看不到自己由頭至腳已經被生生劈開,鮮血狂濺,但那個殺他的魔王連腳都沒有落地,在半空中轉身,向著蟲蟲消失的地方疾飛而去。
陣外,儘管對龍老大懼怕萬分,免妖還是驚叫出聲。
星月陣守陣五方已去其三,妖道之中並稱第一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