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幅衣袖,在井水裡浸溼,擦拭他被血染紅了的半邊臉。
為了行路方便,她穿的是短打勁裝,沒有地方可以安然撕下衣料而還能保證不走光的。
其實,如果能脫下肚兜給眼前的男人擦臉似乎比較香豔,可惜她裡面穿的是現代內衣,半罩杯的蕾絲胸圍和流氓兔內褲,屁股上還有一個很短小的兔子尾巴。
很羅莉!可是誰讓她愛冒充羅莉呢?
「低頭。」她命令。
那男人有些不願意,倔強的梗著脖子。她只好毫不留情的抓著他的長髮強迫他低頭。看他皺著眉沒有反抗,眼神雖然惱火,卻沒有發作,她不禁心裡暗笑。
這個大魔頭其實很好欺侮的,很多人為他的冷酷外表所矇蔽,但他一點也不兇惡,雖然有時候會不耐煩。
除了,殺人的時候。
她沒想過魔王殿下對她的寬容是因為她在他心裡是不同的,換做是別人這樣扯他的頭髮,只怕手還沒有捱到髮絲,人就已經死得連渣也不剩了。
「好了。」花四海命令,有些不耐煩。
「沒好。」某人反抗魔王令,奪過他的冰魔刀,在他的錯愕中扔到井裡,不理會冰魔刀在井中發出哀怨的嗡鳴。
「你——」
「洗洗刀嘛,反正它有靈性,你一呼喚,它不就回來了。」蟲蟲不喜歡冰魔刀上的血腥,一時衝動,不過立即有些後悔。
冰魔刀,這男人從不離身的,似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上回取真火石時,她已經得罪過魔王的兩大法寶了,居然在兩大法寶上仍穢物,這回又扔冰魔刀下水,也不知道這靈物會不會自行報復。
恃寵而驕也要有個限度,現在她不敢抬頭,生怕魔王殿下發怒,只是垂首先抹掉他手上的血汙,感覺他雖然呼呼喘粗氣卻沒有一掌拍死她的意思,才敢上前換上一端沒有汙染的布,再輕抹了一下他的臉,然後退後幾步觀察了一西啊,滿意地點點頭。
他的衣服是沒辦法換的,雖然她很想看看他的半裸體,但現在至少他不再說浴血魔神的可怕樣子,還是她的小花牌冰山。
2…58 啊,你往哪兒摸!
「多事。」花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