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咬她的東西這麼厲害,居然還下種子,難不成要在她身上做窩?!!
「差不多。」花四海的回答差點讓蟲蟲嚇死,便他隨即接著說道:「在陣中沒辦法療傷,但你放心,本王說過,你的安危我來負責,絕不會食言。」
她絕對絕對相信大魔頭所說的話,可是療傷?在那個部位呀!
傷口就在當初她莫名其妙被打上的八劍弟子印跡上方一點,雖說早晚大魔頭都是她的人,但在成親之前,這個——這個是不是太開放了一點。
她臉孔紅紅地瞪著花四海,這次不是毒發導致的熱潮,而是真正的害羞。
唉,丟人丟人!她就是嘴巴說得兇,遇到真格的,馬上手足無措,根本毫無經驗。只是讓大魔頭在某個有礙觀瞻的尷尬地方拔出毒種來,似乎也不需要她有多少經驗。
看著蟲蟲的神色,花四海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的滑稽總是想讓他發笑,之後她辦的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覺得有些古怪好玩。從沒有人這麼算計過他,也從沒有人可以從他手裡屢次脫逃,就因為這一絲難得的趣味讓他放過了她,然後只要她在,他的心就能開懷。
最後,變成了一樣的眷戀和不捨。
現在,清楚地知道她危在旦夕,他心裡居然生出不顧一切的念頭來。
要救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死,要讓她開開心心活在這個世界上!
妖毒!這就是龍老大的第四輪攻擊。算計得真是巧妙,施展得也毫無痕跡,甚至連他的心意也算計到了。
這不僅證明妖道中有一個人深知這丫頭對他的重要,也證明那個人並沒有看錯,她對自己確實非常重要,重要到不能失去。
仙也好,魔也好,他們不是一個路上的人,註定是對頭。可是在他看來,這魯莽的丫頭是這世上唯一光明的東西,他黑暗心靈中的一絲縫隙,透入溫暖和空氣。
他要她好好的活著。想到她時,會知道她就在不遠的地方;偶爾,會看到她任意妄為,攪得周圍的人雞飛狗跳;每夜,還可以聽到她用水心絆對他講說無聊的話,呼喚他的名字。
如此而已。
這樣就好。
不過看現在這個情形,說明龍老大忘他之心已決,連不保險的事也拿來賭了。
假如他不肯冒險救那個丫頭,龍老大功虧一簣,會死得很慘,但即使他捨命救她,兩人攜手出陣,龍老大一樣要死得很慘!
不是他一定要趕盡殺絕,實在是他和那丫頭之間的情形不能傳開。
他無意讓她做自己的女人,這違揹他不和任何一個女人產生感情糾葛的原則,也違背六道所謂的狗屁秩序。而他對她的與眾不同,會成為殺害她的利器。
姚蟲蟲是魔王在意的人!只這一句話就能殺那丫頭於無形,能讓她在天、人、仙三道無法立足,也會讓她在魔、妖、鬼山道受到追殺,因為每個人都會知道她是魔王殿下的弱點,都會用她的生命來換取利益。
他從不接受任何要挾,同樣不想讓她捲進著骯髒的紛爭中,更不想讓她歸順魔道,守在自己身邊。
對於十洲三島而言,她纖塵不染,如此難得,就讓她平安簡單地呼吸,待在白沉香的羽翼下快樂的活著吧。
流言止於殺。
他的刀能讓一切如常,能讓萬物靜默,能讓天下還是原來的樣子。
「那個——如果有鏡子,我其實可以自己動手。」她艱難地說。
因為驚慌,她離開了花四海的懷抱,這會兒感覺心口又燒起火來,火燒得越旺,她就越噁心,似乎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才甘心。
但是,就算有鏡子,她真的對自己下得了刀嗎?天哪,她見了太多血會頭暈的,就像剛才看到花四海的殺戮。
「不需要,本王可以用魔功幫你逼出妖毒種。」因為蟲蟲總不經意的閃避,花四海只好握著她的下巴,觀察她的臉色。
一見之下,他大為吃驚,沒想到龍老大給這丫頭施了這麼厲害的妖毒。才這麼短的時間,她紅撲撲的好氣色已經變成詭異的淡紫色,中間夾雜著縷縷青氣,口鼻中的呼吸有腥味,假如他再不做決斷,毒氣入心就沒救了。
給嗎?不給嗎?
猶豫了半秒,他冷笑一聲,陣陣不明就理的心疼把他的狂傲之心激發了出來。
千方百計要削弱他是嗎?那他就讓那妖婦看看,法力只剩三成不到的他是如何大破星月陣的。
單手抱著蟲蟲,另一隻手拈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