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冷笑連連:「苦肉計這麼好用,你們為什麼不用上一點?與魔道交手的時候只會躲在我師父和師叔身後,回到安全的地方就找碴,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哪安得什麼好心。如果真要為天門派著想,怎麼殺敵沒見你們奮勇向前?我被傷得體地完膚,還要和花四海聯手救你們這些沒有貢獻,只懂得吃白飯的人時,你們師徒在哪?我師父和魔道力拼的時候,楊師伯你又在哪?那時候把脖子一縮,安全了,現在又跳出殼來現什麼眼?」
「你――你個目無尊長地―――閉嘴!」
「怎麼,讓我揭到痛處了?」
「掌門師弟――你管――咳咳」
「你管不管你的七弟子,這太不像話了!」
「我有理走遍天下,你無理寸步難行。」
「臭丫頭,你別以為我治不了你!」
「死老頭,你別以為我氣不死你!」
「你 ̄ ̄」
「我怎樣?」
「螞蟻,你不要鬧了。」白沉香終於插進嘴了,這回沒有喝斥她,而是一臉無奈和煩惱。他在山上修煉千百年,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也都能處理得妥當,但對這般市井地吵嘴法,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看四位師弟,刀朗和墨武哭笑不得,蒼穹和桃花卻似看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覺得在莊嚴的撒星殿裡做這番爭執有何有妥。
指望他們,看來是沒希望了,他只好自己打圓場。
「螞蟻,為人要光明磊落,就算有什麼事,說清楚也就是了,不要學市井潑皮,擾了仙山的清靜。」
「我哪有。」 蟲蟲長呼了一口氣,凝在心裡的鬱悶舒緩了些。
「還沒有,這麼大的撒星殿,現在還餘音繚繞,師侄好足的底氣。」桃花忍不住暗笑,但看到白沉香一拍石臺,後面半句沒敢說。
「螞蟻,你逞口舌之快,目無尊長,實在可惡。馬上給我滾回住處,不得我允許,你不能踏出房門半步,否則為師必會嚴懲於你!」
蟲蟲想反駁,但看蒼穹給她使了眼色,意思讓她快走,只得撅著嘴冷哼一聲,好大委曲似的往外走。
楊師伯一看白沉香明擺著要回護自己的弟子,哪肯善罷干休,情急之下,隨手抽出自己的劍向蟲蟲一指,「休走!」
蟲蟲只覺得一道劍氣毫不留情地向自己後心襲來,急忙轉身。
不過這楊師伯雖然自私可惡,可也不是菜鳥劍仙,手底下有點功夫,蟲蟲沒有提防,想躲避和回擊都有點來不及,好在四大師叔全部心隨意動,一同揮掌向楊師伯擊去。
他們只是勸架,並不想傷人,所以只是從不同方向架住了楊師伯的雙手,讓他不能動彈。而且他們都知道這個楊師兄最是記仇,又好面子,下手時很注意力道。不過他們忘記了,蟲蟲是個魯莽的個性,出手時未必會考慮後果,現在是被襲擊後本能的反應,結局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抽出卻邪雙劍的速度本來是慢了一步,但楊師析被架起的時機正是她出手的最佳機會,所以紫青兩道劍光毫不停留地自劍尖激射而出,直衝楊師伯的雞胸而去!
「螞蟻!」四位師叔同聲驚呼,連收手也來不及,只能眼看著那道美麗的劍光變成殺人的兇器。
這異變太快,蟲蟲完全沒有意識,直到眼前紅光一閃,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掀起,呯地一直摔出很遠,卻邪雙劍脫手,紫青劍光頓失,嗓子眼兒一甜,生平第一次吐了血。
她摔得眼冒金星,眼前只看到那個木乃伊似的老傢伙像個破布袋一樣掛著,因為四大師叔驚駭著沒有收手,他就呈十字型掛在離地一尺的地方。
靠,居然裝上帝!
2…4又關?!
上帝的造型沒擺多久,因為桃花師叔看到蟲蟲受傷,立即飄然而至,而由於架住楊師伯的四面之力突然抽走一部分,平衡遭到破壞,他差點大頭朝下栽倒,幸好好朗一向穩重謹慎,伸手一扶,才讓他安全落地。
蟲蟲只覺得眼前一花,就有兩根乾燥溫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桃花身上的草藥香氣撲鼻而入。
「嗯,無礙無礙。」桃花微閉雙目,平靜地道:「不過是卻邪雙劍的反噬力震傷了你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真氣逆流、經脈受損、加上你外傷未愈、心中鬱郁,並沒有太重的傷。」
「北師叔,你確定我沒掛?」 蟲蟲咳嗽了一聲,嘴裡泛著甜腥的血泡。
好傢伙!照他這麼說,她應該是傷勢嚴重,各臟器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他居然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