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見夏正通如此,齊太后不禁在心中哂然一笑。
早前,沈凝暄便說過,夏正通這老狐狸不好騙,你若說立即讓他造反,他沒準還要多心,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如今一看,夏正通的反應,果真如沈凝暄所料一般。
她這兒媳婦,揣摩人心思的功力,還真是厲害的緊啊!
心中暗自讚歎一聲,齊太后眼淚汪汪的低頭看著夏正通:“表哥的意思是,即便哀家一心為她,她也不會放過我們?”
“太后……”
夏正通緊皺著眉心,滿目憂傷道:“皇后娘娘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不肯放過,她會放過我們嗎?”
聞夏正通此言,齊太后的臉色唰的一白!
“太后!”
凝著齊太后刷白的臉色,夏正通目中精光一閃,再接再厲道:“您忘了您跟老臣說過的話了嗎?您說您會擁立二皇子,成為二皇子的靠山,太后……若是二皇子登基,日後的一切,我們說了算,我們可以不傷害太子,但是若是太子登基,皇后一家獨大,我們都會有滅頂之災,太后……眼下您務必堅定您的心啊!”
“若瑞兒登基,日後的一切,我們說了算……”
輕聲重複著夏正通的話,齊太后再次從錦榻上站起身來。
“是啊!”
附和著齊太后的話,夏正通皺眉說道:“老臣可以保證,到時候只要她沈凝暄聽話,絕對不會傷害太子半分!”
聞言,齊太后黛眉微蹙。
深深地,凝視著夏正通,她蹙緊黛眉,對夏正通說道:“是皇后,害的皇上中毒,哀家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但是煜兒卻真真是哀家的皇孫,所以……表哥,哀家要你立誓!”
沒有任何猶豫的舉去雙指,夏正通迎著齊太后的雙眼,鄭重起誓道:“老臣夏正通在此立誓,來日老臣若傷害太子一根毫毛,老臣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見夏正通如此,齊太后緊皺著黛眉後退兩步,跌坐回錦榻上,對夏正痛無力說道:“表哥,你起來吧,哀家信你!”
“謝太后!”
夏正通聞言,眸中狠辣一閃,謝恩之後起身。
看著齊太后緊擰著黛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暗自皺眉,語氣卻不急不緩:“太后,皇上的龍體,真的不行了嗎?”
“哀家也希望是假的!”
提起獨孤蕭逸,齊太后想到的不是獨孤宸,而是自己親生兒子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處境,面色便又沉重了幾分,她像是個普通婦人一樣,緊捂著胸口,嗚咽著說道:“你不知道,逸兒現在的樣子,有虛弱,他昨夜來的時候不長,卻一直都在咳血,哀家這心啊,痛就像被刀割一樣!”
“太后娘娘!”
夏正通深凝著齊太后神傷心痛的樣子,心中卻在暗暗竊喜,微抿了下眉心,他沉聲說道:“老臣知道,您現在心裡難受,不過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若皇上龍體欠安,還立下了遺詔,那麼我們現在要先發制人才行!”
聞言,齊太后心下一驚,扶住桌几的手,微微發顫:“表哥,逸兒他現在還沒有……”
“若等到皇上駕崩,一切都晚了!”
夏正通深凝著齊太后,沉聲說道:“皇上駕崩之後,月家軍隊必定入京,都那個時候,雙方實力不分上下,必定是一場惡戰,與其那樣,我們便只有先下手為強!”
齊太后噌的一下,從錦榻上站起身來,伸手扶住夏正通的手臂,顫聲問道:“表哥意思是現在就下手?”
“要先控制了皇上和皇后才可以!”
緊皺著眉宇,思量片刻,夏正通看著齊太后緊握著自己手臂的手,沉眸說道:“老臣現在最頭疼的,是龍騎四衛和血影樓的勢力……”
“龍騎四衛和血影樓?”
重複著夏正通的話,齊太后略微遲疑了下,嘆聲說道:“這些,都是先帝當初留給逸兒的,也是哀家親自交到他手裡的!倘若沒了皇上,他們該為哀家所用!”
關於這一點,夏正通是知道的。
他等的便是齊太后這句話!
此刻聽齊太后如此言語,他眸華微亮:“既是如此,太后可有把握,控制龍騎四衛和血影樓?”
“哀家可以試一試!”
齊太后緊蹙著黛眉,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
夏正通皺眉,眸中喜色頓顯:“老臣今日入宮匆忙,現在立即便返回軍營,準備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