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怨言!”
聞言,沈凝暄心頭大震!
雖然,人們都說,血影樓的殺手,辣手無情。
但是虎毒不食子啊!
然,現在,在忠心和骨肉面前,銀血選擇的,是自己的忠心!
他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殘忍的讓他親自去動手?!
深深地,凝視著銀血堅毅的臉龐,沈凝暄輕勾了勾紅唇,轉身向裡:“這種事情,還是本宮自己動手吧!”
語落,她已然進了天牢,朝著夏蘭一步步逼近!
“你……你想要幹什麼?”
從方才沈凝暄和銀血的對話之中,夏蘭已然意識到了什麼,此刻……見沈凝暄端著一碗湯藥上前,她連忙護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煞白的一步步向後退走:“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然,沈凝暄對她的抗拒的尖叫視若罔聞,仍是一步步上前,直到將她逼至牢房角落。
“不……”
一臉驚惶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夏蘭不住的搖著頭,直到此時,她心中還在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任何閃失,是以,眼看著沈凝暄在自己身前蹲下身來,她急忙扶著鐵欄起身,想要逃離,可是說時遲那時快,沈凝暄抬手便封住了她的穴道,直接端著藥碗送到了她的嘴邊!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
口中肆無忌憚的謾罵,並沒有阻止沈凝暄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她的下頷被沈凝暄緊緊鉗制,那苦澀而帶著絕望的味道瞬間便充斥她的口鼻……
看著沈凝暄灌夏蘭喝下催產藥,獨孤珍兒不禁眸色黯淡。
眼前的沈凝暄,為了守護獨孤蕭逸的一切,正在變得狠辣無情,一切,只是開始!
哐啷一聲,將手裡空空的湯碗丟在地上,沈凝暄眼神冰冷的看了夏蘭一眼,見夏蘭拼命扣著自己的喉嚨,她斂眸轉身向外走去:“天亮之前,她會早產,現在將她抬回昭儀殿,就說她懷孕後半夜不能安眠在外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
。。
☆、夏蘭之死
翌日,四更時,夏正通才剛到了前朝,便得到夏蘭臨產的訊息。
聞訊,他臉色倏地一變!
雖然,夏蘭早產全都出自他的計劃,但是他的計劃是,讓夏蘭用過早膳之後再喝催產藥,如此將事情栽到沈凝暄身上,可是眼下這個時辰,她便臨產,這明顯與他的計劃有了出入!
然,現在昭儀殿是血房,礙於規矩他不能直接過去,而是隻能先行前往齊太后所在的長壽宮。
腳下,步伐不停旄。
深藍色的朝服,隨著他的步伐,時起時伏,他邊走還不忘邊問前來傳信的宮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昭儀娘娘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臨產了?”
“相爺有所不知!”
前來傳訊的,是昭儀殿的當值太監,此刻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夏正通的身後,聽到他的問話,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照著上面的吩咐說道:“昭儀娘娘自從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兒大了,便時常會睡不著,今兒不知為何,她久久不能安眠,便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卻不想一不小心就摔了……嶷”
“摔了?”
夏正通頓足,聲量驀地拔高,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當值太監,他臉色一沉,顧不得多問,快步朝著長壽宮而去。
彼時,長壽宮中,齊太后尚未起身。
聽到宮人來稟,道是蘭昭儀早產,夏正通已然候在長壽宮外,她面色一緊,連忙更衣洗漱,一刻都不曾耽擱的與夏正通一起離開長壽宮,趕赴昭儀殿中。
兩人趕至昭儀殿時,夏蘭的痛呼聲即傳入兩人耳中。
進入昭儀殿,卻不見聖駕,夏正通不禁~看向齊太后:“太后,皇上那邊……”
聞言,齊太后不禁眉頭一皺,沉聲詢問著邊上一臉緊張的宮人:“皇帝怎麼還沒到?傳旨龐德盛,讓他立即將蘭昭儀早產一事稟明皇帝”
“是!”
宮人忙不迭的點了頭,馬不停蹄的便要轉身離去。
因宮人跑的太急,剛好跟端著熱水進來的宮人撞到一起,一時間水盆哐啷落地,熱水四濺,殿內頓時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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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情況特殊,這一夜獨孤宸是宿在天璽宮寢殿裡的。
當著龐德盛的面,他和沈凝暄是同榻而眠的,但是龐德盛退出寢殿之後,他便起身挪到了貴妃榻上。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