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突兀的開門聲,讓她唇角的笑,微微一僵!
從床上抬頭,但見兩名女子進入牢房,她神情一愕,但只在下一刻,當她看清來人的面容時,卻是心下咯噔一下,心跳漏跳了一拍:“皇……皇后?”
“難得,你還認得本宮!”
唇角的笑弧,淺淺淡淡,不帶任何情緒,沈凝暄低蔑夏蘭一眼,轉眼四下看了看這間還算乾淨的牢房,不禁凜冽笑道:“想不到,在天牢裡,你還能過的如此愜意!”
沈凝暄的話,聽到夏蘭的耳朵裡,只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有些笨拙的從床上起身,她看著沈凝暄,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你不是去了新越嗎?現在怎麼又回來了?你……你來天牢做什麼?”
“你說呢?”
似是睥睨蒼生一般,睨視著夏蘭,沈凝暄的視線,掃過她的肚子。
見狀,夏蘭心下驚跳,連忙脫口說道:“沈凝暄,我告訴你,這是皇上的孩子,你若敢傷害他,皇上一定不會答應,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皇上的孩子?”
眉心緊皺著,湊近夏蘭微白的俏臉,沈凝暄輕嘲著凝視著她的肚皮,好似可以看透裡面的一切:“你確定這個孩子是皇上的?”
聞言,夏蘭面色瞬時便失了血色。
心中怒火熊熊,她怒瞪著沈凝暄問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沈凝暄哂笑,張口欲言,卻見一道偉岸的黑色身影,在天牢外恭身:“屬下銀血,參見皇后娘娘!”
銀血的出現,沈凝暄倒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若她所料不錯,夏蘭在天牢裡之所以受到照拂,並非是因為獨孤蕭逸,而是因為銀血。
因為,銀血一直以為,夏蘭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但是此刻,在淡淡的瞥了銀血一眼,她並未應銀血的禮,而是對夏蘭輕蔑說道:“一個可以在跟了皇上之後,繼續跟給義兄通姦之人,何以有面目,敢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皇上的?”
聞言,銀血驀地抬眸。
見沈凝暄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他清楚的聽著夏蘭聲音顫慄的問道:“皇后娘娘,說話可要有證據?嬪妾知道,嬪妾肚子裡的孩子,是皇上的皇嗣,你心中不滿,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往嬪妾的腦袋上扣屎盆子!”
夏蘭心想,反正夏玄明也死了,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屎盆子?!”
沈凝暄冷笑,輕凝著眉梢輕說:“當初本宮從齊氏行營前往衢州,你們夏家派了夏玄明出馬圍剿,那一役你們都以為,夏玄明死了,可是本宮告訴你,他如今還好好的活在衢州的大牢裡……”
一聽夏玄明還活著,夏蘭的臉色頓時大變!
睇見她驟變的臉色,沈凝暄臉上的冷笑更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現在這是怎麼了?”
“嬪妾……嬪妾……”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本宮也不想聽!”
冷冷的如是對夏蘭說道,沈凝暄轉身看了眼牢門外的銀血,緊蹙著黛眉,自天牢裡步出,沈凝暄伸手接過獨孤珍兒手裡的湯藥,轉身面向銀血:“這裡面是催產藥,喝下此藥兩個時辰內,她就會腹痛難忍,提前臨盆……夏家現在要她肚子裡的孩子,本宮別無選擇!”
聞言,銀血臉色微微一緩!
他以為,沈凝暄帶來的,是墮胎藥,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催產藥,這個結果,比他預期的要好太多了!
“本宮現在要親自灌她喝下此藥……”
凝視著銀血微微緩和的臉色,沈凝暄大約已經揣度出他的心裡,聲音微緩了緩,她凝眉說道:“你可想阻攔?”
銀血抬頭,面露恭敬之色的出聲問道:“喝下此藥,孩子可會有事?”
沈凝暄聞言,眸色清冷道:“本宮的孩子,也是七月誕下,現在十分健康。”
銀血聞言,不由自嘲輕笑:“太子殿下,福大命大!”
語落,他看向沈凝暄手裡的藥碗,目光堅定的朝她伸出手來:“屬下,願意為皇后娘娘代勞!”
這一次,換做沈凝暄神情微驚了!
雖然,方才她說,夏蘭跟夏玄明通姦不假,但是夏蘭肚子裡的孩子,是銀血沒有錯。
但是此刻,他卻要親自動手……
銀血看著沈凝暄,眉宇輕皺道:“皇上曾經跟屬下吩咐過,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如今莫說皇后娘娘只是催產,即便您想要墮掉她腹中的孩子,屬下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