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是白日裡在馬車裡,睡的太飽,等她現在想睡的時候,卻又睡不著了。思緒微緩,想到北堂凌身上的並不會危及性命的傷,再聯想到藍毅中毒一事,她的唇畔,不禁勾起一抹了然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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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溜溜的
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沈凝暄居住在錦繡鎮,對於新越邊境大兵壓境一事,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洌璨啚曉
想來,如今北堂凌千里迢迢,不辭辛苦的前往燕國,無非是要去求和的。
不過顯然,燕國皇宮裡的那位,卻並不想讓他過的太過輕鬆愜意!
這,倒也像是那人的性格。
雖是轉眼經年,但對於他的個性,她心裡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楫。
說他疾惡如仇?!
也許!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所顧及的,永遠都是他自己的感受諂!
只忽然之間,腦海中浮現出獨孤宸那張俊逸的容顏,沈凝暄冷笑著,緊皺了娥眉。
如今,得知獨孤蕭逸還活著,她對他的怨恨,已然消了大半。
但,即便如此。
當初以她為藉口,逼著獨孤蕭逸喝下的毒酒的,始終是他。
一次又一次,偏袒南宮素兒的人,也是他!
有的說,錯的時候,遇到對的人,是一種傷。
對的時候,遇到錯的人,也許會是另外一場風花雪月。
於她而言,獨孤宸也許是那個對的人,但他與她相遇的時間,卻是錯的;而獨孤蕭逸,便是那對的時間,那個錯的人……是以,她此行再回燕京,與他之間,即便再有瓜葛,也斷斷不會是感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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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雨過天晴後,空氣清新無比。天剛剛矇矇亮,沈凝暄便早早起身,在簡單的梳洗後;她提著藥箱,到底還是準備去給藍毅治傷。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她甫一出門;便見北堂凌一襲藏青色長袍;俊臉上滿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的等在門外。神情;微微一怔,她微抿了抿唇,淡聲打趣道:“王爺果真天之驕子;即便身著布衣;也難言高貴氣度;真真是翩翩佳公子!”聽沈凝暄如此調侃,北堂凌性~感的唇,淡雅輕勾,笑盈盈看著她:“既是本王如此優秀;可有讓依兒動心?”沈凝暄眉心輕擰了下,心想著,這北堂凌也不知是怎麼地?她上趕著跟他說一見鍾情時,他棄之如敝屐,如今她對他態度不好,還一再戲謔,他卻又趨之若鶩,莫不是真應了那句俗話,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亦或是,他高高在上慣了,習性與一般人不同,就是喜歡重口味,喜歡被人虐?!
念及此,她冷笑著勾唇,淡淡說道:“王爺;依兒曾說過,依兒……是沒有心的!”
聞言,北堂凌眸色微微一深,上前一步,張口欲言!
“王爺!”
迎著他微微深沉的墨色瞳眸,沈凝暄忍不住心下暗緊,唇角有些牽強的勾了勾,她笑的悻悻然:“藍大人不是還等著治傷嗎?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當然!”
薄唇輕勾了下,北堂凌輕笑著拉起她的手,轉身便朝著藍毅所在的莊院走去:“他耗了大半夜了,身上的毒素稍減,應該要比本王更容易醫治!”
聞言,沈凝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一時間竟忘了甩開北堂凌的手,她凝神回眸,眯眼看著北堂凌:“王爺懂醫?”
“略懂皮毛而已!”
見沈凝暄不曾掙開自己的手,北堂凌溫潤一笑;輕挑著劍眉;道:“本王平日喜歡研究一些毒理,不過這次的毒;還沒來得及研究!”
“是嗎?!”
聽聞北堂凌所言;沈凝暄心中暗自慶幸;好在與他治傷時;她除了沒給他吃止痛藥;其他的步驟都是必須的;不過話說來;他還果真是個毒辣之人;居然喜歡研究毒理!
她嚴重懷疑;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必是深諳醫理;而非只懂些皮毛!
大權在握;精於謀算;又深諳毒理……
將這些一一與北堂凌聯絡到一起,沈凝暄心下發毛之際,不禁微眯了杏眼,垂眸瞪視著他的緊握著自己的大手。
循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北堂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笑容雖是極盡魅惑,卻終是不得不鬆手,如此還輕笑著說道:“本王因藍毅受傷,本王心中記掛,冒昧依兒了!”
這傢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啊!
暗暗的,在心裡把北堂凌罵了個底朝天,沈凝暄微沉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