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的煙應該是北方人喜歡的吧……他死在刻有“清浦”的石頭面前,是
不是表示他跟人約好在這塊石頭面前碰面?那麼兇手是死者認識的人吧,顯然是一樁謀殺案。地上的菸蒂不少,死者等了很長的時間吧
。迎面被人殺死,兇手殺人的手法肯定很熟練。香港約人見面的地方很多,為什麼選在深夜關門的公園見面?這樁案子不知道柳大哥有
什麼看法。
鄒清荷扭頭看了看柳下溪沉睡的面容。
繼續開始自個兒的冥想:如果死者真是林天傑,他的死跟樓歌有關係嗎?林天傑……死得太容易了,不符合此人的行事作風。從柳
大哥以及齊哥那邊零零星星蒐集的資料裡……這個人給他的印象是老奸巨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殺死在公園裡?不合常理啊。是不
是有人故事迷惑柳大哥的視線?柳大哥懷疑此人……此人就死了。想到這兒,鄒清荷打了一個冷噤,赤著的腳涼嗖嗖的很冷。他把柳大
哥的大外套罩在膝蓋上包住腳。香港的溫度雖然比北京要高,到底是冬天,空氣中的寒意讓人鼻子喉嚨發癢,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清荷慌忙扭過頭來,想知道是不是驚醒了熟睡的柳大哥,還好還好柳大哥繼續在熟睡。鄒清荷悄悄地起了身,盤在地上的腳發麻了
,一時沒站穩往床上栽去。他啊,越想控制咳嗽,喉嚨越癢得難受。
柳下溪也沒睜開眼睛,伸出溫暖的手臂把他拖進被窩裡來:“感冒了?”
“吵到柳大哥了?咽喉癢癢的。”清荷懊惱道。
“傻瓜,好好躺下。”柳下溪揉著他的頭髮,起身,拿起床頭櫃旁邊的電話吩咐服務生送感冒藥上來。給清荷倒了杯溫開水讓他喝
下,再用溫暖的手掌揉捏著清荷的咽喉,溫熱的掌心彷彿有安撫作用似的居然讓喉嚨不癢了也。(這個,各位親千萬別學)
“柳大哥,你繼續睡吧,我不要緊了。”躺在被子裡很暖和啊,不想動。
柳下溪攬著他的肩側靠在床上:“三哥呢?”
“啊,他跟彭亦文喝咖啡去了。”鄒清荷要掀被子被柳下溪按住了。
“怎麼了?”
“壞了,我都忘記了最關鍵的地方:柳三哥的處境危險。我現在去找他們。”
柳下溪搖頭,臉色陰暗起來:“不用了。現在我們都沒有危險了。”
“噫?樓歌不是想方設法要帶走柳三哥麼?”
“……至少現在不會。”良久之後,柳下溪嘆了一口氣:“從一開始我們就踏進了別人設定的圈套裡。”
“啊,什麼意思?”鄒清荷有一個模糊的預感在腦袋裡慢慢形成:“柳大哥認為公園裡死的人是一個圈套?”
“嗯,大圈套。對方用的是‘金蟬脫殼’。無論我或者齊寧都被套死在這個圈套裡,現在我們任何行動都是錯誤的。”柳下溪撫著
額頭苦笑。
“柳大哥說詳細一點。”鄒清荷無法從柳下溪這簡單的語句裡推測出全部事實來。
“從齊寧被對方發現開始,這個圈套就啟動了。”
“是針對齊哥發動的麼?”
“可以這麼說。”柳下溪難過地撫著清荷的臉:“我檢查金銘的屍體時發覺了他的臉部有動過手術的細微痕跡……如果我推測沒錯
的話,齊寧從北京要來的林天傑DNA必定跟金銘的DNA吻合,所有的證據將證明金銘就是林天傑。林天傑若被官方論斷他已死亡的
事實之後,所有追查他下落的命令將會被取消。我猜得沒錯的話,林天傑的案子將會在今天下午被北京來的人接管。同時,齊寧也會因
失職將被撤職查辦。這件事已經沒有迴旋餘地了,我們也要回北京了。”
“我不明白。”鄒清荷吃驚地瞪著大眼:“齊哥怎麼失職了?”
“金銘身上致命的傷口,是齊寧他們特別行動小組佩帶的特製軍用匕首造成的。齊寧辛苦抓獲的樓歌那幫手下已經逃脫了。除了漁
村事件除了小丙小丁事件,光是抓獲的嫌疑犯逃脫他就得受內部處分。”
“我們怎麼辦?一定要想一個辦法破壞對方的如意算盤!”鄒清荷焦急地抓著柳下溪的肩膀搖晃道:“我們不能什麼事也不做。”
“你跟三哥被抓又平安放回來算是對方給我的一個警告吧。”柳下溪嘆了一口氣:“齊寧的麻煩將遠勝過我,我甚至認為,有人會
指證他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