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表達過多的肢體語言,兩人用眼神抒發了各自的情感。鄒清荷伸手拉著柳下溪的胳膊,躲到修剪成錐形的垂榕
後面,彭亦文知趣地沒跟過來:“樓歌不見了。”
“怎麼發現的?”柳下溪問。樓歌失蹤的事,黎卓亮通知齊寧沒過幾分鐘……
“悄悄地乘彭亦文不注意的時候我跟柳大哥通了電話,隨後,我去看柳三哥,他還在睡覺。後來我跟彭亦文到樓歌的房間,門緊閉
著。開啟門之後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還以為是樓歌呢。當時,黎卓亮倒在地上椅子翻到他身上。地上另有砸爛的木椅碎件,顯然進行過一
場激烈的打鬥。我不知道老黎怎麼出現在這兒的,我叫醒了他。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床上躺著的是彭家的家庭醫生,難怪彭亦文
說醫生一晚上都沒離開的,原來被樓歌打暈在床上當了代替品。”
柳下溪掃了一眼彭亦文,難道此人睜著眼睛盯了一夜別人的門口?當然沒可能……他能說出醫生一晚都沒離開,只能證明他早就知
道醫生躺在樓歌的床上代替了樓歌。樓歌既然受到彭家的庇護,彭家的人幫助他也無可厚非的。經驗豐富的黎卓亮被誰弄昏的?
“帶我去現場看看。”
彭宅處處透露著堅硬渾厚的質感,連鋪在地面的青石鋪地也是方方正正的。看不到人影卻能隨時感受到探詢的目光。有意思的宅子
,柳下溪斜挑起眉頭,這種宅子只怕是藏不住秘密的。
鄒清荷意外彭亦文的沉默,自從柳大哥出現之後,這個嘴巴多多的人居然閉緊了嘴。
進了樓歌住過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室內有明顯的打鬥痕跡。鄒清荷指了指倒在床邊的椅子沒人扶起它:“當時黎卓亮就倒在椅子
下面。”
柳下溪戴上手套(職業習慣),扶起了椅子,椅子是面對著床鋪的,顯然有人坐著它上面與床上的人談過話。柳下溪蹬下身來,仔
細察看了椅面,上面沾有點點血跡。鄒清荷看著柳下溪在椅子上摸來摸去沒明白他這動作的意思。
“找到了!”柳下溪在不起眼的縫隙裡找到一枚針尖在上的吊針針頭。上面有淡淡的麻醉藥物氣味,小心地用膠袋收集起來。
鄒清荷圍在他面前看:“黎卓亮就是被這個弄昏的?”生@亦@何@歡@整@理@制@作
“嗯。彭生,你們家的家庭醫生呢?”柳下溪問彭亦文。
彭亦文一直好奇地觀察著柳下溪見他問到自己這才為難地拂著自己額前的劉海:“醫生回家了。”
“他有沒有說過是什麼時候被樓歌打暈的?”這一次柳下溪問的是鄒清荷。
“我問過了。”鄒清荷回答道:“醫生在前面那一幢的客房休息,覺得該到換點滴瓶的時間就過來了,時間大約是在凌晨三點二十
分的樣子。他走到門口知道里面只有病人一個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門打了,他吃了一驚呢。然後迎面遭到重擊,他昏了過去。我們來
了之後把他喚醒的。”
“樓歌的同伴呢?聽說抓你們的還有一位外國人。”
“那個人來過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這話是彭亦文回答的。
柳下溪看了一眼彭亦文:“謝謝彭生對清荷的照顧。”
“……我跟鄒清荷是朋友。”彭亦文咪咪笑道。
柳下溪佩服三哥,瞧他睡得多香甜啊。
想著可憐的齊寧累得跟龜孫子似的煩心的事一堆又一堆……
被人吵醒的柳逐陽睜了睜眼,一眼就看到了三個人中最高大的柳下溪:“你來了啊。”他漫不經心地打著呵欠,昨夜與彭亦佳聊到
很晚,有些睡眠不夠。
等彭亦文出去,鄒清荷急不可待地道:“林天傑應該不在彭家。”
“怎麼說?”柳下溪端了杯茶來喝。
“我記得柳大哥說過林天傑身高一米八一,就算換了一張臉身高沒法子改變。今早我跟著彭亦文在彭家轉了一個圈,這家所有的人
身材都偏矮。最高的也不會超過一米七五。”
“彭亦佳答應我幫我們找人。”柳逐陽伸了一個懶腰道。
柳下溪的電話又響了。是警方打來了:“柳Sir,您懷疑的那位嫌犯被人發覺死在六浦公園的草坪上。目擊證人是清晨六點一十一
分在公園晨跑時發現的。”
“我馬上趕到現場。”